賀伊瀾的一聲狂叫打破了夜的寧靜,第一個沖出屋子的是戚威廉,他沖出屋子就看見一個女人從前面西廂房奔出來直奔水池跑去,等他沖到水池邊看到賀伊瀾失神地坐在水池里,他怔怔地站住了。
    米娜和林凡隨后跑出房間來到水池邊。兩個人都剛洗了澡,頭發(fā)上的水還沒來得及擦干。林凡涉水把賀伊瀾拖到池邊,米娜伸手扶住賀伊瀾。賀伊瀾好像隨風就能倒地,青色合身長衫在水里泡過不停往下滴水,浸濕的絲棉白褲緊貼在腿上,瘦弱的身材更顯得骨感。她像個木偶似的任由米娜和林凡扶著她,對米娜的問話沒有一點反應。
    “瘋了——”
    戚威廉搖頭嘆息一聲背手轉(zhuǎn)身回房。
    “瀾姨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賀伊瀾對著林凡搖搖頭,目光望向她的房門顯得很猶豫,她好像想起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話到嘴邊看著米娜的眼睛又不想說了。
    戚然站在他的房間窗邊望著林凡和米娜把賀伊瀾送進屋里,他又從窗框頂上拿下鉆石荷花抽出一根含在嘴里。他不太會抽煙,卻很喜歡聞香煙散發(fā)出來的味道。他覺得可能是在錦繡花園租住的時候,受了那個女鄰居的影響吧。
    那個女人長相端莊大氣,總是喜歡站在陽臺上吸煙。細細的香煙在她的指尖忽明忽滅,她伏在陽臺欄相上瞇眼望著夜色里的小區(qū)園林,煙霧里她的眉眼顯得特別迷人。
    戚然偷偷注視著隔壁陽臺里的那個女人,煙火燃盡那個女人轉(zhuǎn)身回房,他依然站在那里關注著陽臺玻璃窗上映著的那道身影……
    賀伊瀾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中午了。她習慣地拿起桌邊的電話吩咐廚房準備午飯,米娜正在和新來的廚師說話,接到賀伊瀾的電話才說一句賀伊瀾又掉斷了。
    賀伊瀾記起了她現(xiàn)在的身份,她現(xiàn)在是寄住在廉園的房客,哪有資格吩咐廚房做她愛吃的涼糕。米娜不找她要錢付房租生活費已經(jīng)算客氣了,如果較起真來她還欠米娜將近五十萬。她收了米娜學費和生活費五十萬,而實際是她什么都沒有給米娜提供。
    半個小時以后,賀伊瀾聽到敲門聲不情愿地打開門,看到米娜端著托盤站在門口,她愣愣地說不出話。托盤上是一碗紅糖姜茶和一碟紅豆糕,兩樣都是她喜歡吃的茶點。
    “你昨晚受了涼,喝點姜茶去去寒氣吧。王嫂特意給你煮的,這碟紅豆糕是新來的廚師做的,看樣子好像很好吃。”
    米娜抬了抬胳膊朝屋里探頭,賀伊瀾趕忙讓開門請她進去。
    賀伊瀾和郝勁離開廉園以后就沒再吃過一頓家常飯,又吃到熟悉的味道,賀伊瀾的眼眶有點潮濕。
    “戚然昨天嚇到你了是嗎?”
    “哦,啊不……是的,他來問我他的生母在哪兒。”
    賀伊瀾放下姜茶碗又繼續(xù)說,“我哪知道她的生母在哪兒,當初我把他抱回來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