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回到了修真界之后,喬晚就開始兩頭跑的艱辛生活。
有通天之門這堪稱bug般的存在,喬晚一般每隔一個月都會往修真界跑一次,當然作為一名性感女大學生,她生活的主要重心還是放在了學習上,為了順利拿到畢業證而堅持不懈的努力奮斗。
梅康平對“畢業證”這玩意兒十分看不上。
“菜做好了,放鍋里熱著呢,”站在灶臺前,將大鍋鍋蓋蓋上,喬晚伸手在圍裙上擦了一把,冷靜地說,“二叔,等中午你拿出來吃就行。”
不大的一間院子里,葡萄架下,梅康平躺在搖椅上,不耐煩地哼了一聲,“行了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喬晚面無表情地說,“是,是三百歲老男人。”
面前這幾百歲老男人反而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說二叔,你也不能總讓我阿爹照顧你,你自己也得學會燒菜了吧。”從屋里搬出個毯子蓋到男人身上,喬晚無奈地叮囑。
“還有就是最近還沒入春呢,穿那么薄躺在院子里曬太陽,小心腿傷。”
雖說終于擺脫了坐輪椅這種窘境,但是梅康平這腿還是留下了不少病根,這不止和那位瘋批帝君有關,還是孟廣澤為了賠罪,帶他去找那些修士的遺孀,那些受盡戰爭波及折磨的凡人,一家一戶下跪所致。
不論春秋寒暑,挨家挨戶地下跪,再加上這十年替修真界打白工,晝夜顛倒,日夜操勞,就算是修士也熬不住這折磨,于是,梅康平成了全修真界唯一一個風濕病老寒腿的修士。
不可不謂光榮至極。
宛如一個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地囑咐完畢,喬晚這才背起桌上的書包,“我先上學去了,二叔你別在院子里待太久,等阿爹回來又要說你了。”
一聽這話,梅康平面色一變,頓時一個頭兩個大,終于憋不住冷笑一聲出言嘲諷,“你這么啰嗦倒是和你那老媽子爹如出一轍。”
喬晚沒應聲,繼續道“記得按時吃飯。”
梅康平微微一僵,自己自討沒趣,扭過頭,就留個后腦勺對著她。
喬晚微囧。
二叔你又傲嬌了有沒有!!
不得不說,喬晚和孟廣澤這父女倆,已經嫻熟地掌握了一套順毛擼的技能。
喬晚這一去就去了半個月,等忙完了期中考回來之后,又接到了馬懷真派來的任務,放下書包,嘴里叼著個孟廣澤親手出爐的包子,一邊扎頭發一邊往外跑。
退下來之后,這位曾經的魔域戰神,愛上了廚房,每天圍著個圍裙笑瞇瞇地研究各種菜式,愛好就是投喂她,謝行止,梅康平,如意等一二三四……十多張嘴。
剛一出門,正好撞上了一個白發青年。
目光落在對方臉上,喬晚張開嘴吐出包子,“大……大哥。”
謝行止微微頜首,扶住她肩膀,不太自在地沉聲說“路上注意安全。”
失散四十多年,感情這玩意兒是要慢慢培養的,喬晚猶豫了一下,反手握住對方的手,也不太自在地低下眼,“嗯。”
然后又飛快地叼起包子,轉身就跑。
馬懷真大老遠派給她的任務,難度系數不高,但報酬都不錯,主要是考慮到她現在需要掙錢養家的緣故。
梅康平打白工,分文不進,阿爹在不平書院教書,窮教書的月俸太少,至于謝行止倒是有錢,可惜錢剛一到手,還沒焐熱,就被這古道熱腸的俠義青年給散了個一干二凈。
總而言之,養家的重任負擔在了她這個還沒畢業的窮苦女大學身上。
腳上踩著飛劍,喬晚三下五除二地咽下了包子,展開卷軸一看。
地點在東部七岳十嶺千百洞府的落鳳洲。
聽說那兒有邪祟作亂。
到了地點,在當地人帶領下,聞斯行諸出鞘,斬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