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本春宮圖!!
剎那間,喬晚整個人都微妙地裂開了。
為啥妙法尊者他的書房會有春宮圖啊?!!禪心不定的妖僧嗎?!
書頁上兩個妖精打架的小人花式糾纏在一起。
妙法尊者微微一怔,目光落在這春宮圖上臉色一僵。
喬晚立刻繃直了身子,舉起手中的書,忙不迭證明清白“這個……這個是從這里面掉下來的!!”
話音未落,就看到尊者他臉色越來越僵硬,越來越差,越來越黑。
喬晚一愣,旋即了悟。
可能,大概,尊者他也不知道有這玩意兒的存在?已知,妙法尊者是剛回到崔府的,在這之前,能進出崔府的大概只有那位盧謝豹少年一人,所以,這本春宮很有可能是盧謝豹暫時寄放在自家舅舅書房里的。
想明白之后,喬晚默默地看了一眼尊者那十分不美妙的臉色,默默為這位小兄弟點了個蠟。
私藏春宮被自家舅舅發(fā)現(xiàn)了什么的這也太羞恥了。
果不其然,后半夜,盧謝豹就被妙法尊者不客氣地,雷厲風行地從被窩里拖了出來。
“舅舅?”少年衣服都沒穿好,眼神茫然,一邊叫,一邊忙著系腰帶,“舅舅!!”
妙法根本沒容情,冷著臉“孽障,平日里你就瞞著你娘偷偷躲在我書房看這些東西嗎?!”
“跪下!!”
抬眼對上喬晚“請允悲”的臉,目光又落在地上那敞開的春宮上,盧謝豹頓時僵立在原地,哆嗦了一下,大叫了一聲,趴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除了這一本,其他的,都被你藏哪兒了?”妙法尊者冷言冷語,“自己去找出來。”
在自家舅舅的威壓下,盧謝豹哆哆嗦嗦的閉上眼,從書架里翻出一二三四五六……十多本春宮,跪在妙法尊者腳下,一副羞憤欲死的模樣。
當著佛門巨擘的面,在佛經(jīng)里面夾春宮,喬晚忍不住佩服這位少年的勇氣。
喂!壯士!
所謂家丑不可外揚,自家人教訓自家人,喬晚覺得自己呆在這兒不大合適,禮貌地請辭,避開了一步。
盧謝豹嚎啕大哭“舅舅,舅舅我真不是故意的,這都是我?guī)熜炙麄兎盼疫@兒的,崔府平常又沒人住,他們不敢把這些東西帶回家,就求我把這些東西暫且藏在舅舅你書房里。”
妙法尊者要信他的鬼話,就白瞎了他這佛門中導(dǎo)師的地位。
門下教導(dǎo)弟子無數(shù)的尊者面無表情地冷喝,輕描淡寫地一個狠厲的眼刀剜去“跪著,沒我吩咐,不準起來,聽見沒有?”
盧謝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這位翦水秋瞳,肌瑩骨潤,氣態(tài)嫻雅,美艷凌厲,宛如高嶺之花不可攀折的當家主母(誤)。
妙法目光落在桌案上敞開的春宮,目不轉(zhuǎn)睛地看了一瞬,又移開了視線,恍若觸及到了什么滾燙的東西,立刻僵硬著指尖擰著眉合上了。
之后沒再多看盧謝豹一眼,徑直走出了書房,一閉眼,那春宮上盤著男人哭得女人,一瞬間衣角忽而成了粉,成了個少女的模樣,手臂攀上了男人的脖頸。
男人腰腹勁瘦,線條流暢有力,藏藍色的發(fā)微濕,挺直的鼻梁埋在她脖頸間,纖長的眼睫輕掃肌膚,惹得少女一陣震顫,她眼神微露茫然,紅著臉,結(jié)結(jié)巴巴,哭叫著喊“前輩”。
“前輩?”一聲清澈干脆的嗓音驀然響起。
前腳出了書房,正站在廊下看雪的喬晚,詫異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忽而停住了腳步,薄唇緊繃,臉色猶是黑的,男人俏臉微寒,卻一把握住了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