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起,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究竟是哪里不對勁呢?
隨著夜色越來越深,那股煩躁之意不論如何都揮之不去,打坐也沒用,喬晚捂住額頭,心里漏跳了一拍,終于意識到,好像是哪里不對勁了。
三兩步忙跳下床,倒了杯冷茶,咕嘟嘟地灌了進去,喬晚拿起聞斯行諸就要往外走。
這個老宅可能是久不住人,寄住了什么邪祟,比如說……春宮精什么的?
一出了屋,被冷風一吹,面紅耳赤的臉,臉上溫度這才終于降下來了點兒。
想了想,喬晚打算先回書房一趟,結果剛出門,又撞了上那道熟悉的身影,好像在看雪。
男人身形挺拔頎長,藏藍色的發高束,肌膚如玉,嫻靜如花照水。
“喬晚?”妙法尊者可能沒想到她大晚上又跑出來了一趟,可能是惱怒了,冷厲地繃著俏臉,問。
平日里聽到便分外安心的男聲,對此時的她而言卻無疑于一道催命符,看著面前這道清正的身影,喬晚整張臉因為體內洶涌的情|欲燒得通紅。
“前……前前輩!”
在前輩還沒有察覺前,得趕快離開才是。
喬晚昏昏沉沉地想。
大腦已經被情|欲占據,但只有一個意念在苦苦支撐。
和誰都行,絕對不能是前輩。
妙法尊者興許是察覺出了她的異常,伸出了那白皙修長的手扶上了肩膀,制住了她想要掙脫的動作。
“前!前輩!”喬晚幾乎驚慌地叫了起來,拍了拍沉甸甸的腦袋,跳出離男人三步遠的距離,“晚輩想到有東西落在了書房,就……就先告辭了。”
一定不能讓尊者察覺,尷尬倒是其次,一想到被他發現時的羞恥,幾乎讓喬晚立時就要哭出來。
太……太雞兒丟臉了好嗎?最好是她自己解決了那春宮精再說。
最主要的是,喬晚不愿意再讓對方為難了,之前被各種暗示明示拒絕過,就算,就算曾經看到過那心魔幻境,喬晚也沒打算多想了。
只要保持眼下的關系就好了,雖說還俗,但妙法明顯還保持著原來在大光明殿的生活習慣,只要一想到會讓前輩困擾,她覺得自尊心與羞恥心崩碎了個一干二凈。
抿著唇,喬晚昏昏沉沉地想,和誰都行,絕對不能是他。
現代性感女大學生,就算和陌生人一|夜|情也沒在怕的。
“別動。”妙法一聲冷喝,握住了身前后輩的手,想要仔細查探個清楚。
“我……我沒事?!眴掏硖蛄颂虬l干的唇角,胡亂找著蹩腳的借口。
妙法尊者眉眼凌厲,猶有懷疑“你敢保證當真沒事?”
“晚輩的確沒事,勞煩前輩憂心了?!眴掏淼兔柬樠鄣鼗卮?。
憑借著一個“一定要離開尊者”的信念,不顧對方蹙眉,猶落在了她身上的視線,繃直了背,利箭般躥出。
一到書房,抬眼一看,那位盧謝豹兄弟已經離開了。
趕緊上前幾步,去翻桌上那些春宮圖,這一番,不僅燒得慌,腿窩都在打顫。
她……她快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