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容優美的藍色大貓,只是冷淡的眼目光時不時在她身上逡巡。
飽含侵略性的視線,不知在想什么。
努力忽視這道如芒在背的視線,喬晚剛系上圍裙,準備去煮醒酒湯的空檔。
身后卻突然響起了個溫和的嗓音。
“阿晚?”
“尊者?”
“你們怎么在廚房?”
喬晚握著勺子一怔,心里立刻浮現出一股不詳的預感。
喵法尊者已經看向了踏過門檻的青衣男人,一字一頓,字正腔圓,“阿爹。”
孟廣澤呆住了。
妙法快步走上前,擰著眉,沉吟:“晚輩知曉此舉或許太過莽撞。”
“但懇請孟前輩,將喬晚嫁我為妻。”
孟廣澤驚得眼角細紋都險些飛出了天外,“尊者?”
話音未落,突然聽到“砰”!一聲巨響!
面前擰眉的佛者身形微微一晃,突然倒頭栽了下去,千鈞一發之際,喬晚伸手撈住對方的腰肢,另一只手舉起手上剛剛砸暈人的大鐵勺,淡定地說,“阿爹,前輩喝醉了,我送前輩回房休息。”
這醒酒湯看起來也不用再喝了。
只是喬晚明顯有點兒低估妙法這逆天的回復能力了,剛拖回屋,抬上床,擺了個睡姿。妙法尊者紺青色的眼霍然睜開,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了半秒,突然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喬晚腦子里轟地一聲炸開,鼻間滿是那股甜膩的奶茶味。
目光觸及那冷厲的眉眼時,心跳如擂,不確定身上的男人是不是酒醒了。
“誰是你舅舅。”
喬晚剛想往后退一步,對方鳳眸半闔,提前攔住了她的動作。
“說話。”
“誰是你舅舅,今早為何要跑?”妙法疾言厲色的問,“我便如此見不得人嗎?!見不得你同學家人嗎?”
喬晚被壓得渾身僵硬,頭不自覺地往后仰,想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白皙的脖頸落了層月光,仿佛能清楚地看見脖頸上流動的血管。
尊者微微合眼,身形略顯僵硬,頓了半晌,突然蹙著眉眼,遵從本心,見招拆招,一手止住喬晚的手,將臉埋入了脖頸間,另一只手捏了個結界罩下。
他一直都算不上個好人。
即便身居大光明殿導師的高位。
他自幼離家,教導起眾僧一板一眼,嫉惡如仇,實際上性烈如火,骨子里叛逆,又多疑虛偽多怒,圓滑世故,殺欲與嗔心并重,占有欲更超出旁人不止多少倍,硬要說什么優點,是能吃得了苦,善于隱忍,體恤百姓之苦。
他埋首在她脖頸間,看著身下的少女眼眶通紅,眼神漸漸失去了焦距,都不愿停下動作,情到濃時,又抱著她在屋里走了幾圈,最后將她抵在了墻上,逼她吃得一干二凈,不許漏出半點兒。
第二天,晨光微熹。
喬晚睜開眼時,身旁正躺著個睡熟了的美人,美人長發凌亂,被她動作,被這日光驚擾得微微皺起了眉,睜開了眼。
喬晚呆在原地,默默地握緊了被子。
妙法睜開眼看著她,那張總是鐵青著的臉,好像想到了昨天自己干的事兒,臉色“刷”地一下慘白。
喬晚紅著臉,緩緩轉動著脖頸,不自在地道:“前……前輩早啊。”
氣勢這東西,都是此消彼長的,妙法氣勢弱了下來,喬晚卻微妙地涌出了不少勇氣,鼓起勇氣翻身下床。
不過與其說是突然冒出了不少勇氣倒不如說因為太過羞恥干脆自暴自棄⊙⊙
一夜下來,少女身上的衣物還是完好無損的,除了裙擺上沾了點兒臟東西,妙法臉上神情變化莫測,最后定格在了鄭重肅穆的神情上,鳳眸倒映著日光,將那紺青色的眼照得恍若琉璃般淺淡。
“我昨日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