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裴春爭才撿起劍,也走到床前,看了喬晚一眼,唇瓣動了一動,想說些什么,卻沒能開口,又低下頭去看穆笑笑的情況。
    高蘭芝又道,“不過如此一來,晚兒這血也就沒甚么用處了。”
    裴春爭心系穆笑笑,聽聞此言,皺眉問,“那除此之外,可有旁的解法?”
    高蘭芝道,“倒還有一個法子,只不過此前我覺得太過麻煩,并未說出來,如今卻是不得不說了。”
    “在南霍洲棲澤山春沽洞中,有我昔年一位至交好友,青崖道人。他醫(yī)術(shù)高明,等笑笑醒來之后,不妨帶她去青崖道人處,稍后我修書一封予他,你們見到他,他自然會她治病,有他在,笑笑這熱毒想來也就沒什么大礙。”
    裴春爭握緊了劍,“笑笑她何時才能醒來?”
    高蘭芝寬慰道,“短則兩三日,多則五六日,這幾天中,有真人和我照料,你們倒不用擔(dān)心,只是……”
    高蘭芝看向鳳妄言,“這位仙友,你性屬火,這幾日還是少于她接觸未妙,免得再加深這熱毒。”
    鳳妄言雖有不忿,但到底是擔(dān)心穆笑笑,冷哼一聲,也沒再說什么了。
    周衍道,“稍后我會吩咐人為你安排一處洞府,這幾日,你就暫且在那兒歇下罷。”
    鳳妄言也沒表露出任何異議來。
    如此,這事才算揭過。
    鳳妄言仍舊想去看穆笑笑,但礙于自己這凰火,沒敢靠近,周衍看出來,叫了個小道童,先行帶他去洞府了。
    臨走前,看了周衍一眼,面色沉沉,“照顧好笑笑,倘若她有什么閃失,我絕不會輕饒。”
    周衍眉頭皺得更緊了點(diǎn)兒。
    高蘭芝忙著修書給青崖道人,也先行告辭了。
    裴春爭垂眸看著穆笑笑,攥緊了手指,到底也沒多留。
    如此一來,殿中只剩下周衍與喬晚師徒二人。
    喬晚正準(zhǔn)備告辭前,突然想到了她袖子里的抹額。
    周衍如今心神疲憊,哪里有空去看這抹額不抹額,“這抹額我用不上,你不若給你師姐罷。她眼下正受熱毒折磨,這抹額對她興許有些用處。”
    喬晚攥緊了抹額,沒答話,過了一會兒才應(yīng)了一聲,走到床前,將抹額放在了枕邊。
    她剛剛受了重傷,鼻下正不斷有血流出來,眼見著就要落下。
    周衍指尖一點(diǎn),將那險些落在穆笑笑臉上的鼻血頓在了半空中,再一揚(yáng)袖擺,讓它落在地上,這才轉(zhuǎn)向她道,“你也退下罷,這傷勢記得回去好好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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