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將自己真面目暴露在人前,喬晚也乖乖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不多看,也不多問。
    突然,眼前的白霧、菩提樹和平原都在急速退去,她醒了。
    呼啦一聲輕響。
    寒鴉拍打著翅膀,從洞府外飛過。
    喬晚猛地從這初見面的回憶中掙脫出來,再次抬眼看向了鏡子里的自己。
    鏡子里的少女頂著個大蝴蝶結,睜著一雙黑黝黝的眼睛,面無表情地回望。
    雖然修真界的女修士們有靈藥養護,大多膚白貌美,但像她這么能折騰得畢竟還在少數,就算有靈藥護著,臉上還是新傷疊舊傷。
    女孩子嘛,大多都是愛美的。
    喬晚也不例外,她面癱著臉,認認真真地扶正了自己腦袋上的蝴蝶結,又湊近了看了眼臉上的劃痕,上次戰斗遺留下的傷疤已經淡得快看不見了。
    給自己上了藥,拉了拉衣領,擋住了脖子上的傷疤之后,喬晚也沒耽擱,坐在石床上,再次入靜,檢查自己體內的傷勢。
    鳳妄言是天生的凰族,一生下來就是金丹修為,修煉也是順風順水,信手拈來的事。
    投胎是一門技術活兒,喬晚承認自己羨慕嫉妒恨也勉強不來。
    她才積攢了沒多久的靈氣,經過今天這么一場無妄之災,又給他打散了,喬晚一邊耐下性子,以靈力緩緩修補傷勢,另一邊再重新夯實地基。
    可能是因為舍血在前,又被鳳妄言掐著脖子拎起來在后,這么一通忙活下來,她竟然真的靠著石壁睡著了。
    喬晚其實沒想過能再見到那前輩。
    畢竟,她和這前輩快有半年沒見過面了。
    她每天用入靜代替了睡眠,而那前輩顯然也沒閑情逸致天天睡覺。
    能不能見到這前輩,純粹是看臉。
    臉好,能見一面,聽這前輩說說佛理,臉黑的話,小半年都不定能碰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