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與穆笑笑之間的感情,確實有些不清不楚,欲說還休的曖昧。
    如今撞見了她師父老人家和師姐玩花○骨那一套,喬晚趕緊低頭,不多加辯解,“弟子知錯。”
    周衍也不答話,就這么看著她。
    喬晚頭埋得更低,手心已經不自覺地開始冒汗。
    這玉清峰上寒風呼嘯,她卻像置身在火爐中烤一樣,汗水涔涔,幾乎喘不上氣來。
    周衍目光從她臉上掠過。
    喬晚低垂著脖頸,緊握著劍,額角也不由自主地滲出了冷汗。
    畢竟也是自己的徒弟,今日的確委屈了她。這事到底還是自己理虧在前,算不得她的錯。
    在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周衍終于開了口,“你的劍。”
    聽周衍這么一說,喬晚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二話沒說,解下佩劍交給他,同時手心向上伸到他面前。
    男人手執劍鞘,重重地打了下來。
    劍鞘接觸皮肉,發出一聲悶響。
    周衍為人高冷,一絲不茍,平常她要是犯了什么錯,一般也都是打板子或者關禁閉了事,喬晚她震驚得無以復加,順從地伸手也不反抗,只求周衍快點結束,將這事暫且揭過。
    撞破別人的秘密一般活得都不太長久。知道的秘密越多的人,死得也就越早。在這一點上,她一向都有清晰的認知。
    更何況,周衍此舉這代表著什么,喬晚很清楚,這已經是師父他老人家有意不去追究,只略施小懲來揭過這件事。
    玉清峰上本來就冷,手指凍得僵硬不可屈伸,劍鞘落下,掌心沒多時就高高地腫了起來。
    她師父玉清真人,為人一絲不茍到打手心也就只打十五下左右,但這十五下里哪一下都不好受。
    手掌心很快就失去了知覺,流了點血出來,被風一吹,馬上就凝結了。
    喬晚一邊看著劍鞘抬起又落下,一邊在心里默數。
    十、十一、十二……
    數到第十三下的時候,四周風雪突然一緊。
    還沒等喬晚有什么反應,眼前一花,身前已然是多出了抹高且瘦的身影。
    來人冒著一肩的風雪,擋在她面前。
    那一劍鞘沒來得及收回,落在了來人干瘦的手臂上。
    啪。
    青年眉心一斂,又不動聲色地松開了,但腳下卻沒移開半步。
    夜里寒氣逼人,肺里倒灌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