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人與我想象中的模樣大不相同,”陸辟寒沉聲說,“倒是個能與之結(jié)交的。”
    喬晚知道,別看自己這位大師兄病懨懨的模樣,好歹也是昆山派的大師兄,性子其實比誰都要傲上幾分,能得他青眼的,這謝景行應(yīng)該是不是個一般人。
    至少,應(yīng)該不是她想象中的傳統(tǒng)種馬流掛逼起點男那樣。
    咳咳。
    畢竟謝景行的經(jīng)歷和那六段情緣實在太容易讓人想歪了。
    像孤劍謝景行這種絕世掛逼,畢竟和喬晚沒什么關(guān)系,問過了,喬晚就轉(zhuǎn)頭拋在了一邊,又和陸辟寒說了點兒山下的事。
    陸辟寒目光不經(jīng)意間一瞥,嗓音忽地又冷了下來,眼神也冷了下來。
    “你這兒是怎么回事?”
    喬晚順著他視線一看,她脖子上正是鳳妄言今天留下的傷疤,剛剛打架的時候,衣領(lǐng)一亂,自然而然地就暴露在了人眼前。
    “這個是……”
    “凰火。”陸辟寒蹙眉,“你得罪了鳳妄言。”
    喬晚:“大師兄消息當真靈通。”
    陸辟寒:“少說廢話。”
    喬晚坦白:“這是他掐的。”
    她還沒那么好心,打算替鳳妄言遮遮掩掩,眨也不眨,干凈利落地將今天發(fā)生的事交代了個一清二楚。
    “大師兄你要去替我報仇嗎?”
    陸辟寒看了她一眼,面前的少女神色十分恭謹,十分認真,十分肅穆。
    他收回視線,轉(zhuǎn)身就走。
    喬晚:“師兄你去哪兒,我們的同門情誼呢?”
    陸辟寒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替你報仇,等著。”
    喬晚后知后覺地眨眨眼,她沒聽錯吧?大師兄真的要去替她報仇?
    不過,仔細想想,她好像也不是很意外。
    大師兄之所以被稱為大師兄,不僅僅在于陸辟寒他入門最早,修為最高,還在于這么多年來,玉清峰上的大事小事都是他一手操辦的。
    明明是個性格高傲沉穩(wěn)的強a,實際上卻操著老母雞的心。
    喬晚倒不是很擔心大師兄。
    她了解大師兄,他是個惜命的人,早就過了逞意氣的毛頭小子階段了,倘若不是心里有數(shù),絕不會輕而易舉地就允諾下來。
    大師兄過去找鳳妄言,恐怕也不僅僅是為了她這么簡單,換成哪一個昆山弟子,大師兄都會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