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她腦袋,在她眼角使勁兒一搓,皺眉。
    “這個婚契,要去陽虛山找幾味草藥才能抹去。”喬晚垂頭。
    “那你就打算頂著這個?”
    陸辟寒喘了口氣,眼神銳利如刀。
    喬晚摸了摸眼角的龍鱗,“好像眼下也沒有……”
    話還沒說完,忽然看見陸辟寒站了起來。
    “大師兄?!”
    喬晚也跟著站了起來,“你……你這就要走了?”
    喬晚遲疑地問,“去……去哪兒?”
    男人怪眼一翻,“弒龍。”
    只要其中一方身死道消,這龍鱗之契自然也就解了。
    雖然知道大師兄八成也只是打打嘴炮,但對陸辟寒這心狠手黑堪比黑社會的兇殘屬性有所了解,喬晚也不敢掉以輕心,眼角抽搐,忙一把拽住了男人的衣袖。
    “這事我自己會解決的。”
    陸辟寒冷眼看著她。
    喬晚被這目光看得頭皮發麻,嚴肅了神情,一本正經地保證,“真的。”
    “大師兄你給我的《停云曲譜》我會好好練,那些道書和儒書我也會好好看,還有大師兄你傳授的太虛劍法,我已經練到第三式了,剩下的會盡快練完。”
    在喬晚像小學生一樣,勤勤懇懇地保證自己一定會多寫幾本練習題,多練幾段鋼琴之下,陸辟寒才沒繼續和她計較,她和甘南的事,已經鬧得昆山派人盡皆知,再去追究實則也沒多大意義。
    陸辟寒離開之后,喬晚對著鏡子戳了戳眼角的龍鱗。
    這龍鱗,事到如今,也只能先頂著了。
    喬晚倒不覺得龍鱗有什么。
    其實……還挺好看的。
    要是搭配上她那個水藍色蝴蝶結肯定更好看,就像前世美妝博主畫的人魚妝一樣。
    對著鏡子擺弄了一會兒,想到馬懷真給她的道書,喬晚又摸出來看了一眼。
    她昨天對著道書研究了大半夜,都沒研究出個所以然。
    一開始,是懷疑這本道書中下了什么禁制,但翻來覆去都沒找到封印,后來又懷疑是用什么特殊材質的東西制作的,但摸上去卻又不像。
    這感覺太難受了。
    就像是驢眼前掉了個胡蘿卜,看得見吃不著。
    喬晚忍不住嘆了口氣,也知道這也不能急于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