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也曾經經歷過像今天這么一件事。
    少女或許是心神大亂,忽然就昏了過去,裴春爭臉色遽然大變,飛身上前,接過了她,忙伸出手去摸她心脈,“笑笑?!”
    懷中的少女,面色緋紅,呼吸微弱,身上溫度燙得嚇人。
    裴春爭一身紅衣看上去唇紅齒白,殊色嫻麗。
    喬晚問:“裴春爭,今天我們還還合籍嗎?”
    裴春爭好像這才察覺到了她的存在。
    他眼里,有點兒茫然,又好像有點兒陌生,就好像不認識她一樣。
    他扶著穆笑笑的手,有點兒發抖。
    看到他眼里的陌生,喬晚頓時什么都明白了,她曾經有多期待這場合籍,現在就有多狼狽。
    喬晚深吸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感覺全身上下的氣血都在往腦門上涌,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會碰上像搶親這么狗血的事。
    她捋了手鐲,開始動手拆自己頭上的發簪,
    打扮得愈加精心,就顯得她越難堪。
    裴春爭根本不喜歡她。
    喬晚覺得心里有點兒酸,眼睛也有點兒酸。
    裴春爭抱緊了穆笑笑,低頭啞著聲對喬晚說了句什么。
    喬晚仔細一聽,才發現他說的是抱歉。他啞著聲兒對她說抱歉,抱著穆笑笑的胳膊一點兒都沒松。
    喬晚深吸了一口氣,想說,你別和我說抱歉。
    但忽然之間,眼前景象又是一變。
    天上陰霾密布,像快要傾倒出來的濃墨,眼前巨大的合歡樹,突然迅速拔高長大,樹枝扭曲翻滾,化為了一根根黑漆漆的鬼手,樹上的合歡花也化為了一個個滲血的頭顱。
    無數滲血的鬼臉,簇擁著一張紅線名簽。
    喬晚想去扯樹上寫了她和裴春爭兩個名字的名簽。
    但名簽好像長在了樹上,怎么扯都扯不下來,樹枝噼里啪啦地打在她身上,抬眼一看,樹上的鬼臉幾乎懟到了她臉上。
    鬼臉看著她咯咯地笑,笑得喬晚心煩意亂。
    她伸出手,戳進那兩個眼窟窿里,一撈,將面前鬼臉丟了出去,繼續去扯樹上的名簽。
    紅線勒入了掌心,深入肌理,喬晚喘了口氣,終于將名簽給扯了下來。
    那名簽一扯下來,她拿著名簽剛轉過身,就對上了裴春爭的目光。
    他僵立在原地,目光里有有震驚、遲疑困惑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