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捅了蕭宗源這件事,鬧得太大,理所應當地也傳到了大悲崖和青陽書院的交換生那邊。
    對上青年擔憂的目光,喬晚扯著面皮,咧嘴笑了笑,以示安撫。
    甘南一愣,臉上那著急擔憂的神情非但沒退去,反而更濃了點兒。
    但喬晚已經收回了目光,不再看任何一個人。
    喬晚上了行刑臺,這一次在臺上看見了陸辟寒和馬懷真,還有周衍和穆笑笑。
    失憶的這段時間,穆笑笑寸步不離周衍。
    有關她的處罰前幾天就下來了,念在她是受喬晚攛掇的份上,去了戒律堂領了五十鞭,罰她幾日之后回玉清峰上閉關三年。
    少女如今傷還沒養好,面色蒼白,站在周衍身側,堪堪惹人憐。
    周衍風姿高徹,如朗月在懷,垂眸看著喬晚。
    看著面前這個徒弟。
    喬晚身上衣服都沒換,臉上、袖口、衣擺全是大塊大塊黑褐色的血跡。
    這是蕭宗源的血。
    周衍心里一緊,忽然,就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了。
    只能闔上雙眸,長長地頓了一下。
    歸根到底,喬晚走到現在這一步,也還有他的原因。
    想到喬晚,周衍頭一次感到迷茫悵惘,心底又不可自拔地陡生出一陣悲涼。
    喬晚這一次,可算是捅破了天。
    蕭家連夜派了人趕到昆山,想著讓昆山交人,硬是讓馬懷真等人給按了下來。
    這一次處刑,也是做給蕭家看的,表明昆山絕無徇私包庇之心。
    今天這次處刑,蕭家也會派人來監刑。
    也就在這個時候,行刑臺上投下來一片巨大的陰翳,遮蔽了天日。
    “這……這是……”
    行刑臺下的眾人紛紛坐不住了。
    這是蕭家的飛舟。
    一艘浮空飛舟,緩緩從天而降,停在了行刑臺上空中,船身精心繪飾著繚繞云紋,云紋中簇擁著個綠色重瓣蓮花圖樣,那是蕭家的家紋。
    船上蕭家子弟憑舷而立,衣袂當風。
    這就是蕭家,子孫遍地,包攬了修真界大多數資源的蕭家。
    蕭家的浮空飛舟也體現出了當今蕭家這壕氣沖天,高調張揚的處事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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