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蕭修文丹鳳眼耷拉下來了一點兒,略一沉思,轉頭吩咐了身旁的青年男女一聲。
    那蕭家青年上前一步,捧出了個牌位。
    蕭修文振了振袖擺,拿起了牌位,“這是吾兄的牌位。”
    陸辟寒淡淡地問,“長老此言何意。”
    蕭修文:“吾兄死不瞑目,讓你這徒弟,跪下來,好好給吾兄磕幾個響頭,賠禮道歉,想來是不過分吧?”
    周衍這才看向了喬晚,神情一凜, “跪下!”
    眼見喬晚毫無反應,周衍閉了閉眼,怒喝,“跪下!”
    鏘然一聲。
    劍鞘重重地砸上了喬晚雙膝。
    喬晚身形一晃,咬緊了牙,硬是沒倒下去。
    周衍狠狠心,再度運動劍鞘。
    砰!
    喬晚身子一晃,左腿一彎,跪了下來。
    周衍深吸了一口氣,指尖都有點兒發顫。
    若非如此,救不得她性命。
    劍鞘重若千鈞,壓在了少女脊背上,硬是將少女挺直的脊背深深地壓彎了下去。
    眼看著喬晚脊背一點一點被壓彎了下來,陸辟寒突然伸出枯瘦的五指猛地一抓。
    周衍震驚地看向自己這個大徒弟。
    “師尊。”
    劍鞘重若千鈞,壓得陸辟寒五指青筋暴起,男人臉上卻沒露出任何多余的神情,“師尊,到此為止。”
    蕭修文見狀,扯著唇角又冷笑了一聲,“我只讓她給吾兄磕幾個響頭,又不取她性命,哪怕是連這一點,貴派都不肯應承下來。”
    “還是說,”蕭修文眼皮一抬,“貴派非得逼我蕭家要了她的命不可。”
    “師兄。”
    喬晚忽然出聲。
    陸辟寒微微側過頭,看了她一眼,這才發現喬晚她嗓音很輕。
    “多謝大師兄,”喬晚搖搖頭,“但師兄你沒必要為了我得罪蕭家。”
    喬晚抬起眼,看了一眼蕭修文,“這個頭,我磕。”
    蕭修文揚了揚眉梢。
    人活在這個世上,總有些不得不妥協之事,那委屈和不甘只能咬著牙,含著淚,和著血硬生生吞下。被一遍遍磋磨,一次一次碾進泥地里,打碎了骨頭黏著肉沒關系,再慢慢爬起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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