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瞥見蕭修文面如死灰的模樣,梅康平笑道,“不愿意?”
    那女“侍從”或者說,女魔修,特別上道兒地把橫在蕭修文脖頸前的利劍,往里面壓了壓。
    蕭修文瞪大了眼,“魔物爾敢?!”
    劍刃立時在他脖子上留下了一條紅艷艷的血線。蕭修文面色微變,不自覺地昂了昂脖頸,避了一避。
    “敢,怎么不敢。”
    話音剛落,半空中一團(tuán)魔氣馬上就鉆進(jìn)了蕭修文肚子里。
    蕭修文這下終于慌了神,一邊趕緊調(diào)動靈力壓制,一邊瞪眼怒喝,“你對我做了什么?!”
    “無恥魔物!”
    魔氣順著四肢百骸一路游走,只見蕭修文肢節(jié)忽然一鼓一癟,一轉(zhuǎn)眼拔高,一轉(zhuǎn)眼又像被什么東西給擠扁了。
    幾次下來,就已經(jīng)痛得大汗淋漓,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四肢就像被什么線給扯住,雙膝一彎,朝著喬晚的方向,跪了下來。
    砰——
    第一個。
    蕭修文目眥欲裂。
    砰——
    第二個
    蕭修文額頭青筋暴起
    砰——
    第三個。
    當(dāng)著昆山數(shù)萬弟子的面,蕭修文,代表了修真界氣焰正盛的蕭家的蕭修文,朝著喬晚磕了正正好三個響頭。
    一個也不多,一個也不少。
    磕完,那女魔修就反手將利劍刺入了蕭修文丹田。
    梅康平這才轉(zhuǎn)過身,又朝向了行刑臺上一干人。
    在座修士如臨大敵,無不擰緊了眉,紛紛祭出法器。
    馬懷真瞥了一眼被魔焰護(hù)身的喬晚,再看了一眼梅康平,不僅眼皮在跳,心里也突突直跳。
    那不過是魔氛所幻化出來的幻象,梅康平為人謹(jǐn)慎,絕對不可能孤軍深入昆山,本體還在相隔萬里之遙的魔域。
    這回借了蕭家的勢,想來另有圖謀。
    但僅僅就這一個幻象,就使得整個處刑臺上下全神戒備。
    梅康平:“請諸位放心,今日我來此,倒不是為了開戰(zhàn),只是接回魔域失蹤多年的血脈?!?
    “今日魔域非但不會與貴派開戰(zhàn),”梅康平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周衍,“倒還要多謝貴派多年撫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