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好歹也敢打敢拼,但后來就不一樣了,后來他繼承了岑家,肩膀上擔著無數條人的性命,他再也不敢拼,再也不敢賭。
    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懦弱,只守不進,但不進則退,光守著這祖宗基業,又能守到什么時候。
    岑向南往椅子上一跌,擺擺手,讓自己這兒子退了出去。
    一個人在里間待了有半盞茶的時間,出來之后,就從自己身邊兒調來了“四靈”中部分人馬,暫時交給岑清猷,特地囑咐,打游擊沒問題,不要讓林家給逮到,世春堂正面戰場由不得他們去摻和。
    至于喬晚幾個,就負責清掃清掃外圍,收拾收拾幾個小嘍啰。
    其作用,大概類似于個輔助。
    沒人相信他們真能做出什么來,岑向南也不信。
    只是,讓他們試試也未嘗不可。
    “四靈”人馬到場的同時,卻多出了個幾個讓喬晚和蕭博揚有點兒意外的人。
    面如梨花,頰邊生了兩個笑渦的少女,是穆笑笑,穆笑笑身邊容貌艷麗,神情冷淡的是鳳妄言,然后是一身勁裝,眉眼如畫的裴春爭。
    看著廂房里的人,穆笑笑有點兒忐忑,但還是鼓起勇氣笑了一下:“如今府上危急,我們本就是來求岑夫人幫忙解毒的,于情于理,也該打把手,幫幫忙。”
    岑清猷態度也十分有禮:“多謝穆道友、裴道友和鳳道友愿意在這個時候出手相助。”
    穆笑笑忙擺擺手:“有什么用的上我們的地方,岑公子盡管開口就是。”
    不管怎么說,反擊小分隊再添助力,岑清猷手下可調度的又多了不少。
    “四靈”人馬一到,岑清猷卻沒立即把他們用于戰斗。
    “林家對岑府了解甚多。”
    眾人齊刷刷聚在桌子前,聽著少年沉著嗓音講自己的想法,雖然手上都捧了杯茶,但沒人有那閑心去喝上一口。
    岑清猷:“但林家搬來了妖族,我們對妖族知之甚少。這幾次進攻府上慘敗,顯然也有這么一層原因在。”
    少年抿了抿唇。
    在場的神情都很凝重。
    畢竟誰能想到林家竟然不惜和妖族叛軍結盟,也要咬死岑家。
    “貿然出擊不是個好想法。”
    喬晚問:“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將‘四靈’中的一部分,抽調出來,和修道友再繼續作偵查,”岑清猷提筆在紙上寫寫畫畫了一會兒,“至少,先摸清對方的底細。”
    岑清猷抬頭看了眼裴春爭:“至于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