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收回目光,重新面向了岑夫人:“沒什么異樣。”
    隔了半秒,躊躇著問了一句:“夫人的傷……怎么樣了?”
    “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
    一抬眼,這才看見了站在喬晚身后的青年。
    岑夫人微笑:“修道友?”
    修犬全身僵直,露出個溫柔有禮的笑:“夫人。”
    岑夫人給修犬復查的時候,喬晚退了出去。
    屋里,又只剩下了女人和犬妖兩人。
    修犬有點兒僵硬地岔開腿,解開了衣服。
    只覺得女人落在他肌膚上的手指,像團火。
    他忍不住低頭去看。
    看她一縷烏發(fā)垂落在白皙的頸側(cè)。
    青年喉結(jié)滾動了兩下,心里冒出了點兒奇異的感受。
    修犬揚起脖子,抬起頭,伸手蓋住了眼睛,苦笑。
    岑夫人很好看。
    他……他想帶她回妖族。
    他一定會對她好。
    雖然這么想的,但話到嘴邊兒卻說不出口了。
    要怎么說?
    說他看上了個□□?看上了個有夫之婦,看上了別人的母親?
    她那倆兒子個頭都差不多和他高了。
    一只妖,滿腔的,直接的熱情,好像對面前這個溫婉柔順的婦人來說,都是冒犯。
    一個百八歲的老妖精,老單身狗,頭一次感覺到緊張,緊張的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喬晚走出屋,將目光放向了黑夜之中。
    剛剛之所以沒爆發(fā),是因為她有預感,岑向南在林清芝那兒,肯定要摔一跤。
    結(jié)果當晚世春堂那兒就傳來了消息。
    岑向南,被捅了。
    正當他和林清芝父子情深的時候,透過少年的眉眼,回憶著當初艷麗又天真的林黎時,這個和他娘一樣狠毒的崽種,反手捅了他一刀,跑了。
    這一刀捅得是實打?qū)嵉纳睿瑳]放任何水。
    一捅,差點捅去了岑向南半條命。
    岑家大敵當前,岑向南被這么一捅,就意味著再也指揮不了岑府對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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