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獸已經死的差不多了,眼下就剩下了喬晚。
    剛剛那黑色的佛光,凡是在場的,都看了個一清二楚。就算魔氣用佛招,那也是魔氣。一個人修身上怎么會有魔氣。
    尤其還是在這種“魔獸差點屠了全場”的敏感的情況之下。剛死里逃生,這個時候,每個人都神經緊繃,
    終于,有個人問出了口。
    “這……這人身上怎么會有魔氣?”
    雖然剛剛的確是這人救了大家伙兒沒錯,誰又能保證,這是不是又是魔域一出戲,誰又能相信這么一只魔。
    蕭博揚低下頭,抱著喬晚的胳膊收緊了點兒,臉上神情有點兒晦澀不明。
    操他媽的。
    他可算是被喬晚給害死了,只要碰上她就沒好事。
    但就算這樣,蕭博揚還是沒移開一步,反倒將喬晚抱得更緊。
    泥巖秘境里那一次是喬晚擋在了他們面前,當時,他慫了,跑了。
    但這一次,再退,他真的就是個孬種。
    于是,外強中干的紙老虎小少爺,死死地抿緊了唇,對上在場修士們各異的目光,硬是沒退一步。
    “魔氣怎么了?”蕭博揚“趾高氣揚”地冷哼了一聲,環顧了一圈在場的修士,“你們現在還能站在這兒喘氣,還得謝謝她。怎么,能活命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皺眉:“道友戾氣未免也太重了點兒,我們并非此意……只是剛剛那情況道友你也看見了。由不得我們不謹慎……”
    這后半截話被一道細雪般的劍光給斬斷。
    蕭博揚看了眼裴春爭。
    少年垂著眼睫沒看他。
    “那閣下是什么意思?”
    說話的是白虎二十三。
    剛剛替喬晚頂著那頭魔獸,男人這個時候,看起來簡直就像個血人。
    “被個姑娘救了,就惱羞成怒了,就想著過河拆橋了?”白虎二十三喘了口氣,大刀一橫,甩出一捧血珠子,“誰要是對這小丫鬟出手,我就弄死誰。”
    被白虎二十三這兇狠的眼神一刺,當下就有兩個人往后退了一步。
    “辛夷是我岑府貴客。”一道溫和的男聲適時地插了進來。
    岑清猷上前一步,擋在了蕭博揚面前,眉眼鄭重,眼神很冷:“也是我等救命恩人,誰要是有異議,就是和岑府為敵。”
    一開始是一個,然后是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