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偉人說過生命的意義就在于折騰嗎?
    生命不止,折騰不息。
    從日升到月落,喬晚就把自己燜在一口大鍋里煮。
    這個修煉辦法,有一點兒比較操蛋,那就是不能昏過去,天雷鍛骨的時候,喬晚好歹還能疼昏過去之后,擦干眼淚繼續來。但這鐵鍋煮自己,疼昏過去之后,你只會變成美味的鍋底料。
    喬晚疼得神智有點兒不大清醒,靈力快要走岔告罄的時候,耳邊兒似乎隱隱約約地響起了個熟悉的聲音。
    “靜心,定神,我就在此地。”
    好像有一道佛光慢慢地注入了她體內,從頭頂一直往下流,疏解了不少痛苦。
    這聽聲音十有八||九是妙法前輩。
    聽到這聲音的同時,喬晚突然就鎮定了下來,疼得模模糊糊的意識,也立即清醒了點兒,不敢松懈,如饑似渴地吸收著這一縷縷佛光,轉化為自己所用。
    接下來這段時間,佛者一直守在了鍋邊兒,親力親為地指導了她怎么做,那抹佛光,伴隨著日升月落,就沒停下來過。
    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坐鍋里燉自己,這一看就挺驚悚的。但愿她給妙法原地表演了個鐵鍋燉自己,沒給妙法留下點兒什么不好的記憶。
    喬晚坐在鍋里煮自己的時候,妙法也在靜靜地看著鐵鍋里的喬晚。
    他是眼看著的當初因為男女情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后輩小姑娘,長成了個劍光清越,禮貌沉穩的少女。
    由于夢境本來就是個不穩定的東西,他困于心魔,也一直在有意避免心魔幻境這種事,突然有一天,妙法和喬晚斷了聯系,他也沒怎么放在心上,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際遇。
    雖然和喬晚接觸不多,但至少這后輩的秉性,他還算放心。但沒想到的是,經過這么一番折騰,再恢復聯系之后,喬晚會變成現在這樣,稱一句鐵血硬漢也不過分。
    全身上下的皮肉被反復“燉煮”煉化的過程中,加藥這種事還是妙法做的。
    加完藥,煉化到極致的新生皮肉重新附著回了身上。
    最后,也是佛者把喬晚給拎了出來。
    抬眼對上了一雙紺青色的眼,喬晚嘴角猛地一抽,突然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
    但佛者落在她臉上的目光,依舊和之前一樣凌厲嚴肅,究竟是哪里不太對,喬晚一時半會兒也沒琢磨出來。
    這么長時間的精神高度集中,剛被從鍋里拎出來,緊繃的神經驟然一松,她也來不及去細究這詭異感究竟是從何而來了,眼前一黑,下一秒就昏了過去。
    徒留妙法看著手里拎著的喬晚,愣了一秒像是終于察覺出來了點兒什么,秀眉一皺,解下了青色的袈裟,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