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少年坐直了也不說話。
    這幾棍子打不出個屁的模樣,果斷激怒了對方。
    擺這幅清高的模樣,他媽的給誰看呢?!真當(dāng)他們書院對不起他?!
    “怎么?!沒聽見嗎?!”
    拳腳就像雨點一樣落了下來。
    這是誰?這是碧眼邪佛!那個當(dāng)初被魔域都奉為了座上賓的碧眼邪佛!但碧眼邪佛又怎么樣?現(xiàn)在還不是跪在他面前,被他打得屁都不敢放一個?!
    越打,看守弟子心里就越升騰起一股暢快之意,面目也跟著扭曲。
    看吧!就算碧眼邪佛又怎么樣?!
    看見少年的模樣,心里倒是還浮現(xiàn)出了點兒猶豫,但轉(zhuǎn)念一想,他怕個屁,他這也是懲惡揚善!只要這人別死,不管他們做得多過分,長老也只會睜只眼閉只眼!
    “我說。”看守弟子打累了,在岑清猷面前蹲了下來。
    少年出生世家大族,生得唇紅齒白,溫和細(xì)膩,但被這么一通虐打,也已經(jīng)遍體鱗傷,眼下青青紫紫的一片,左臉高高地腫了起來。
    “你要是喊我一聲爺爺,我就放過你怎么樣?”
    岑清猷懸掛在額前的菩提子掛飾沾了血,半闔著眼喘了口氣,咳出了點兒血沫。
    看守弟子一愣:“□□媽!裝個屁的清高!”
    只要第一個人敢抬腳踹上這么一腳,就有其他還在猶豫的人敢出手,不高興,就踹一腳,嫌棄穿著白衣服太礙眼,就踹一腳。
    打!
    只要留口氣兒,葉師兄和盧長老就絕不會過問!
    他們這是為了書院在戰(zhàn)斗,是為了給盧山長報仇!也是為了修真界!
    
    喬晚加班加點修煉的時候,鑒方和鑒聞就在善道書院附近蹲點,從早上一直蹲到晚上。
    善道書院承包的這一間客棧,房間夠多,宅院夠大,書院弟子來來往往,進進出出。
    喬晚知道,岑清猷就被關(guān)在這里面其中一間。
    但善道書院對岑清猷這事兒很警惕,日日夜夜都派人在屋門口看守。喬晚想過用“縮身成寸”溜進去的可能性,但也就這么一想,轉(zhuǎn)頭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只能靠鑒聞的“蚊子蚊孫”們來打聽消息。
    眼看著鑒聞打聽出來的消息臨近,往懷里揣倆鳩月山特供靈力燒餅,喬晚結(jié)束了修煉,一邊兒啃著燒餅,一邊兒和鑒方鑒聞日夜蹲守。
    終于——
    在一個飄起了雨絲的陰天,客棧里終于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