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據(jù)綠衣服的姑娘介紹,他們都是不平書院的弟子,沒聽說過不平書院也不要緊,反正就是個小破書院。
    驗證綠衣姑娘這句話的,就是喬晚她躺著的這間屋子。
    缺了條腿兒的木桌,一把看上去快散架的椅子,黑黝黝的棉布簾子,和桌子上一看就散發(fā)著濃厚的貧窮氣息的干癟饅頭。
    想到這兒,喬晚更加絕望。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大號到底做了什么,這廂她剛清醒過來,受到小號牽連的大號也跟著恢復了神智。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喬晚果斷腳底抹油跑出了大光明殿,找了個客棧藏身。
    他么的,不僅岑清猷沒追回來,小號和人綁定了契約,大號還做出了如此喪心病狂之事。
    一想到剛剛大號對佛者做了點兒什么,喬晚恨不得以頭搶地。
    妙法說得一點兒都沒錯,在學會控制神識之前,她可能真的要凈化一下她那骯臟的大腦。
    回大光明殿,是不敢的,只能盤腿坐在不平書院這張小破床上思考人生。
    一想到這兒,喬晚就覺得牙疼,現(xiàn)在給她十個膽子,她都不敢回去,尤其一想到佛者全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目光,喬晚就更覺得人生昏暗無光。
    尤其是面前的修士還在等著她的回答。
    簽訂血契這種事,她已經(jīng)沒了一點兒印象,但人在生命危急關(guān)頭,都會做出點兒什么沖動的事,她也不能保證,自己是不是真的就這么干了。
    考慮到眼前這修士畢竟救過自己的命,喬晚捏緊了手里的卷軸,迅速爬下床,行了一禮:“前輩,我考慮過了。這事關(guān)系甚大,晚輩不過一個筑基,沒辦法擔任山長要職,完成前輩托付之事。前輩還是去找別人吧。”
    男人嗓音低沉:“如果,我只要你呢?”
    “你不用擔心。”綠衣姑娘露齒一笑,“我們書院是正經(jīng)書院,是正道,這汗青卷你看了沒,看了難道還不信嗎?”
    喬晚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卷軸。
    她手里的卷軸就叫汗青卷,基本上每個門派都有這么一個。
    修真界大家活得時間比較長,門派歷史也比較悠久,隨便拎出去一個門派都有動輒上千年的歷史。
    為了培養(yǎng)各派弟子的門派歸屬感,各門派基本上都有這么一副韓汗青卷,也就是門派歷史書。
    救了她的不平書院,是在魔域和修真界死磕之前建立的,距今已有百年歷史。
    汗青卷上浮現(xiàn)出的留影像,統(tǒng)共有十多幅。
    第一幅,是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跪在大雪紛飛的丹樨前,顫顫巍巍地摘了官帽,回到了家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