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條河,循著這條長河,在回憶里扒拉扒拉。
    下一秒,喬晚眼前一花,再緩過神來的時候,眼前就已經多出了一個一身玄色衣袍,俊美傲岸的男人。
    男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來。”
    伽嬰,妖皇伽嬰。
    比起武技,有誰能比得上妖皇!
    記憶雖然沒辦法更改,但能回溯,在識海里,“穿越”成過去的自己一遍又一遍重溫之前和伽嬰那場血淚戰斗,這特么妥妥一個頂尖的免費陪練啊!
    想到這兒,喬晚精神大振。
    不需要金手指,一次一次的戰斗經驗,就是她最強的金手指。
    和妖皇伽嬰過招,好處多多,但有一點,不太好,就是精神壓力可能有點兒大。
    尤其是一遍一遍重溫自己怎么被伽嬰一掌給打碎全身骨骼的,簡直是對精神力的地獄摧殘。
    “鼠輩賊子。”像是忽然間失去了興趣,伽嬰扯了扯面皮,袍袖一振,“受死。”
    再一次被打飛了出去,重新體驗了一把骨骼寸裂的快感。
    喬晚吐出一口血。
    媽賣批。
    趁著還沒疼到失去理智的時候,趕緊把記憶給撥回去。
    眼前再一花,一晃神的功夫,就看見伽嬰負手站立著,黑白色的細細小麻花辮隨風輕揚。
    男人眼皮低垂,嗓音低沉而冷傲:“找到了。”
    這是她和伽嬰初見的那一次。
    伴隨著這短短三個字,近乎恐怖的威壓瞬間傾壓了下來。
    這就是整個修真界最頂尖的戰力之一。
    喬晚屏住了呼吸,全神貫注地留意著伽嬰每一次出招,留意男人出招時,每一次妖力的變化。
    沒看清沒關系,重新撥回去就是。
    一遍又一遍。
    眾所周知,妖皇伽嬰是個戰斗狂,當初破廟和她過招的時候,也沒動用真格,之所以后來突然翻臉一掌結束了戰斗,是因為他覺得沒意思了。
    這就有個好處。
    那一次破廟之戰,男人有意地壓低了自己的修為和能力,給了她戰斗的機會,否則,她還真不一定能看清楚這里面的門道。
    就這么重復了十多遍破廟之戰后,喬晚把回憶拉到了南霍洲同行的那段日子,繼續重溫伽嬰的指點。
    就在喬晚沉迷把伽嬰當陪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