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而臉黑。
    妙法行事一向就鋒銳霸道慣了,如果說這屋里的是大光明殿座下弟子,莫名其妙閉門不見,他大可直接一掌轟碎了門,闊步走進(jìn)去就是。
    但這屋里的偏偏是喬晚。
    不是座下的和尚,只是個(gè)雖有接觸,但還算不上多熟稔的異性后輩。
    就算是在他眼里并無男女之分,那也得顧忌點(diǎn)兒男女之別。
    雖說在這二十多年里,和喬晚也接觸過不下數(shù)十次。但對(duì)這位后輩腦子里在想什么,憑心而論,妙法還是有點(diǎn)兒猜不透。
    他夢(mèng)里的那姑娘,雖然臉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變化,但行為處事都還算得當(dāng)有禮,像今天這樣,把別人拒之門外,還是破天荒地的第一次。
    但妙法神情再怎么僵硬,也不可能和個(gè)后輩小姑娘置氣,更何況還有心魔幻境之事在前。
    這事,歸根究底都是他禪心不穩(wěn),讓心魔趁虛而入。
    一念之差,造作諸業(yè)。
    親眼目睹過少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知道喬晚其實(shí)和尋常姑娘也沒多大不同,不過就是比其他人更耐造了點(diǎn)兒。
    沒辦法,考慮到面前這后輩,妙法尊者只好閉了閉眼,耐下性子,繼續(xù)開口。
    話到喉口,頓了一頓,沉著聲兒,再次問了出來。
    “可是因?yàn)樾哪Щ镁场!?
    妙法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這事兒,喬晚渾身一震。
    雖然隔著張門板,看不見門外的佛者,耳畔還是轟隆一聲,整張臉都漲紅了。
    喬晚結(jié)結(jié)巴巴,忙不迭地回答:“前輩多慮了,也不是因?yàn)樾哪Щ镁场!?
    也不是這個(gè)答案?
    出乎意料的回答,讓妙法頓時(shí)皺眉:“那你為什么避而不見?!?
    既然不是魔氣,又不是心魔幻境,妙法皺眉沉思,一時(shí)也想不明白喬晚究竟是為了什么避而不見,這也不合她性子。
    察覺到門外突然沒了聲兒,喬晚心里打起了小鼓,忐忑不安地問:“前……前輩生氣了?”
    妙法冷聲:“是你身體微恙,又非我身體微恙,我為何要因你而動(dòng)怒?”
    她就算在這屋里病死那也與他無關(guān)。
    下一秒,眼見門里還是沒動(dòng)靜,妙法臉色一僵,厲聲道:“還不快開門?”
    喬晚沉默了一秒。
    和馬懷真、大師兄相處的經(jīng)驗(yàn)告訴她,門外的這位前輩絕對(duì)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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