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喬晚說出口的話,卻讓方凌青抱緊了懷里的胳膊,如臨大敵。
    少年面沉如水:“上面兒有人?!?
    聽聞喬晚的話,方凌青和郁行之,齊齊沉下心,仔細辨認了一下。
    第九層,的確有一陣隱約的動靜傳來。
    這動靜有點兒像刀子在割肉,一下又一下,嫻熟地割開肌肉組織,非但如此,血腥味兒也比樓下更濃。
    而這個時候,下面八層的動靜,幾乎已經淡到聽不見了。
    諸佛歸位。
    喬晚回頭繼續打了個手勢,貼著墻壁,一點一點地往上挪了過去。
    然后靠在墻上等了一會兒,這才探出一個頭,用眼角余光往中央看。
    中間也有一張香案,不過足足有一丈長,半寬,香案上躺著一個姑且算得上“人形”的東西。
    在這后面,站著個彩瓷婦人,手上拿著一把尖銳的刀,桌上擱著錘子、剪刀。
    彩瓷婦人用手上的尖刀,一刀捅進了桌上人牲的大腿,刀尖兒順著肌肉組織往下拉,嫻熟地剖開,一刀一刀切成了肉塊,剁下一根根手指,整整齊齊地碼在了左手邊的盤子里。
    “它”做得十分細致,做這件事的時候,動作活靈活現得就像個真正的“屠夫”。
    喬晚腳尖一動,正準備回頭去找方凌青。
    突然間,頭皮上像落了什么東西。
    風一吹,在頭頂輕輕蕩過。
    抬眼一看,目光正好撞上了一條被開膛破腹,掏空了內臟,掛起來風干的“人肉干”?。?
    “這是【戠】?!?
    也是祭祀人牲的一種方式。
    方凌青沙啞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這是真正的人牲祭祀現場。
    至于供奉的對象——
    想到樓下“諸天菩薩”。
    對象究竟是誰,幾乎不言而喻。
    
    快點兒——
    再跑快點兒——
    氣喘吁吁地奔跑在往鳩月山的方向,青年神色幾乎崩潰,淚流滿面地哀鳴。
    鄭道友死了。
    姚道友死了。
    孟道友被困在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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