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彩瓷女人手輕輕一揚,身后佛像浮雕的墻壁突然開始轟隆隆轉動,露出了幾個血淋淋的鐵籠,里面像關著豬狗牛羊一樣關著幾個人,鐵籠上也刻著漫天神佛,發干發黑的血跡深入佛眼。
    方凌青瞳孔驟縮:“師兄!!”
    鐵籠里關著的,赫然就有孟滄浪!
    不過青年狀態很不好,全身上下都是血,低垂著頭盤坐在籠子里,看不清臉。
    鐵籠前點著一炷大概七寸高的香。
    似乎聽到了這邊兒的動靜,鐵籠里的孟滄浪,眼睫微動,微微掀開了眼,看見方凌青和喬晚,身后的白珊湖、謝行止一干人等,微微一怔。
    小芳?
    看見鐵籠里的孟滄浪,喬晚的震驚不亞于方凌青。
    孟滄浪的右腿好像也斷了,一截白花花的骨頭,戳破血肉,直愣愣地“支”了出來。青年面如金紙,完全沒了之前儒門滄浪劍的風姿,但坐姿卻還是一樣端正有禮。
    方凌青嘴唇一抖,慘白著臉,喉口滾了一滾。
    “賭局的規則很簡單。”彩瓷女人笑著伸手指了指小桌桌面。
    桌面上嵌了個□□,這有點兒像喬晚之前看到過的賭場□□,不過沒有數字只有圖案,圖案大多數都是長短不一的香,分了黑白兩色,當中還夾雜著幾格動作形態各異的佛像。
    有的佛像手里捧著個手指,有的佛像手里捧著一整只手。
    女人拿起□□附近一顆圓滾滾的水晶球,說道:“道友負責丟這顆水晶球,水晶球落到哪兒就算哪兒。”
    女人挽起袖子,撥弄了一下□□,指著其中一格道:“如果水晶球落到了這一格,我就放一個人牲。”
    這一格是個小小的坐佛圖案,什么也沒拿,手捏法印,笑容溫和。
    喬晚目光微凝。
    彩瓷女人:“如果水晶球落在了這一格。”
    這是一尊捧著手指的佛像。
    “相應地,那我會砍掉他們一根手指。”彩瓷女人道:“當然,道友要是想代替自己的同伴受難,我也并無異議。”
    “看見他們身前的香了嗎?”彩瓷女人道:“那炷香有七寸。”
    女人繼續撥弄面前的□□:“倘若水晶球滾落在這炷長一寸的白色香上,那我會為他們加上一寸香,這燭香就是你為你的同伴爭取的時間。倘若水晶球滾落在這炷長一寸的黑色香上,那我就會為他們剪去衣寸的香。”
    “如果道友運氣足夠好,湊齊了十二時辰,我就會放了他們。”
    “道友如果運道不利,導致你同伴面前的香被剪完了。”女人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