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后來,爹爹拿刀捅入她心口。
    她像溫馴的羊羔一樣躺在案板上,一刀捅進大腿,切開,剝皮。
    好疼啊好疼。
    她想舔一口手里的糖。但因為疼,她握得太緊,糖握化了,沾了血,和血一道兒黏在了指縫里。等剝到她臉上的時候,血滴進了嘴里。
    絲絲的甜。
    和她想象中的糖是一樣的。
    喬晚抿唇,從懷里摸出了那面皮影,斟酌著問出了口:“你要不要到這兒來?”
    楚嬌嬌面露遲疑。
    過了一會兒,陸辭仙(偽)突然動了。
    紙人從上到下,一點一點塌了下來,最終變成了一張輕薄的沒有重量的紙,而喬晚手里的皮影女孩,眼珠子突然一動。
    喬晚繼續(xù)盯著皮影:“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楚嬌嬌:“……”
    又過了兩三秒,皮影人呲溜一聲乖乖地滑進了喬晚袖子里。
    她見過這個大哥哥,楚嬌嬌想。
    這個大哥哥和那個怪叔叔,把她帶回了家。
    看著自己宛如攤大餅一樣攤在地上,是一件十分驚悚的事,喬晚蹲下身把“自己”卷吧卷吧攏入了衣袖,回去找王如意和郁行之。
    還沒走幾步,一頭撞上了趕來的郁行之。
    郁行之皺眉:“找到了?”
    這馬上就要出鬼市了,別因為這玩意兒又出了岔子。
    喬晚:“找到了。”
    “紙人呢?”
    喬晚指指自己袖口,“說來話長,回去再說。”
    等回去之后,妙法、馬懷真和閻世緣這邊兒也談完了。
    一進門就聽見馬懷真的嗓音傳來:“閻道友當真不與我們一道兒同行?”
    閻世緣委婉道:“道友好意在下心領了,但我答應過他們。”
    更何況,面前這位昆山問世堂的堂主,也并非真的為他著想。將他放在眼前,這位堂主恐怕才會放心點,閻世緣苦笑。
    他倒沒怪馬懷真這心思,“寒”字旗下的北境戰(zhàn)場,甚至比扶風谷還要慘烈數(shù)十倍,能活著走出北境大雪山的,肯定不是那單純的傻白甜。
    馬懷真本也是隨口一問,沒認為閻世緣真會跟著離開,當下也不再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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