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幾個一去不復返,謝行止微微擰眉,起身去找。
    順理成章地也看見了被綁在山壁上的喬晚,和懷里那被無數人拿起又裝作無事發生插回去的本子。
    “嗯?這是?”
    【男人一身窄袖玄衣,烏發如墨垂落,薄唇緊抿,如秀骨青松般巍然屹立。
    雖是表白,言語中依然流露出了淡淡的傲氣。
    “阿厲,從今往后這一條路,我要你與我同行。”】
    謝行止目光微動,瞬間,殺氣四溢。
    扯下了寫有謝行止的那幾頁,再請誅邪錄。
    瑯嬛書樓是嗎?他絕不容情!
    被綁在石壁上的喬晚,眼睜睜看著謝行止冷哼一聲,黑著臉拂袖走了。
    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想到這兒里面還有陸辟寒,謝行止眉頭皺得更緊了點兒,放出傳影玉球。
    傳影玉球中倒映出一道瘦骨嶙峋的身影。
    陸辟寒:“謝道友?”
    看陸辟寒身后的背景,大雪紛飛,寒風呼嘯,倒不像是在昆山,更像是在北境。
    寒暄片刻之后,謝行止擰眉問:“陸道友你可知曉瑯嬛書樓?”
    “瑯嬛書樓?”陸辟寒平靜地問,“你問這個做什么?”
    雖然這話講出來十分丟人,到面前這畢竟是自己為數不多的好友,謝行止沉默了一會兒,該說的還是都說了。
    懷揣著自己丟人了,但對方也必須要一塊兒跟著丟人,這絕不可能認輸的莫名其妙的信念,謝行止頜首:“這里面倒也有陸道友。”
    北境那邊兒風雪太大,寒氣入體,男人咳嗽了兩聲,緩勻了呼吸,這才抬眼問:“什么?”
    聽完謝行止敘述之后,男人耿直地翻了個白眼。
    一次又一次?
    他自己能力,他自己最清楚,就他如今這病軀,這本子里實屬夸大了。
    傳影玉球上,突然傳來一道尊貴霸道的嗓音。
    玄衣彎刀,一排白色細麻花辮,身形傲岸,腳踩一地積雪緩步而來,伽嬰淡淡問:“這是?”
    陸辟寒面色不改頜首:“陛下。”
    “一本話本。”
    “話本?”緊隨伽嬰而來的青年眉眼彎彎笑道:“什么話本?”
    陸辟寒坦然念出了這羞恥的書名:“風流女鬼俏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