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鋒拿著無垢真晶一臉懷疑人生地走了。
    喬晚坐在床上,看了眼四周,水鳳蕭起了懷疑之后,目前想跑出去,困難系數有點兒高,傳音符也被對方給搜刮了一干二凈,目前也只能寄希望于梁義慶幾個能察覺到不對,盡快聯系上昆山。
    “化開了?”水鳳蕭驚詫地看了眼捧著無垢真晶的楚琰鋒。
    想讓那女修試試無垢真晶,不過是他臨時起意,沒想到這女修竟然真的化開了?
    水鳳蕭心里一沉。
    她到底是誰?
    在她身上,他非但沒察覺出魔氣,反倒更像是出生名門正派,周身隱隱還有禪意與儒家的浩然正氣環繞。但帝姬她失蹤已久,帝姬是何等身份,絕不可能是面前這女修能比的上的。
    左右想不出個所以然,水鳳蕭斂眉:“算了,先將無垢真晶交給邪佛。至于其他事,余后再說。”
    至于這女修的身份,他已經派了人前往魔域查證,不出幾天,就能得到消息,如今還是碧眼邪佛那兒要緊,邪佛與魔域來往得密切,百年前就在幫魔域做事,就連梅康平也要給他幾分薄面,碧眼邪佛,他們得罪不起。
    
    面前一身梅花白的袈裟,烏發垂攏在右肩的少年,溫和地微微一笑,一雙碧色的雙眼仿佛漾開了瑩瑩的光:“貴教將真晶化開了?”
    楚琰鋒恭敬行禮:“無垢真晶就在這兒,請圣僧驗過。”
    岑清猷溫和地笑了笑:“這倒不用,我相信貴教的信用。”
    “只不過這無垢真晶,貴教百年來都沒人能化開,一夕之間,又是怎么解開的?”
    說還是不說,楚琰鋒有點兒猶豫。
    目光觸及少年溫和卻暗藏著鋒芒的眉眼,楚琰鋒雖然不甘心,還是老老實實交代了。
    “一個戴著蝴蝶發飾的女修?”岑清猷一愣,“這女修現在在哪兒?能否代為引見?”
    碧眼邪佛要見她?!楚琰鋒心里咯噔了一聲,莫名地冒出了點兒不詳的預感。
    岑清猷目光何其敏銳:“怎么?左護法有難言之隱?”
    楚琰鋒心中一凜:“倒也不是。”
    于是,就把來龍去脈交代了,青年一板一眼,冷著臉補充:“主要是這賤民,說話做事口無遮攔,在下擔心會冒犯了圣僧。”
    完全沒看見少年僧人一瞬間好奇和復雜的表情。
    岑清猷遲疑:“賤民?”
    提起這個,楚琰鋒還有點兒惱羞成怒:“此人反復無常,油嘴滑舌,不值得圣僧親自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