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短短三個字,像卡在了喉嚨里,不進也不退,怎么也說不出口。
    這是,裴春爭?
    岑清猷微感訝異,他還有點兒印象,這似乎就是來找他娘求醫(yī)的那個裴道友。
    裴春爭烏黑的眼正定定地落在了喬晚的脖子上,手用力攥緊了,骨節(jié)泛白。
    少女脖子上的紅痕似乎已經(jīng)淡了不少,卻依然曖昧鮮明,但喬晚好像壓根就沒察覺,還在撓著頭不好意思地和岑清猷說話。
    眼角沒分出半點目光給其他人。
    昆山這一行人顯而易見的偏心,她好像壓根都不在乎。
    岑清猷想了想,手捻著佛珠,側(cè)身擋在了喬晚面前,隔絕了少年的視線。
    裴春爭身形微微一僵。
    岑清猷目光溫柔地看向了自己這位朋友:“辛夷。我要走了。”
    喬晚驚愕:“現(xiàn)在嗎?”
    “你能不能留下。”
    雖然知道對方答應(yīng)的可能性比較小,喬晚還是忐忑地又問了一遍。
    她舍不得岑清猷。
    雖然說出來挺羞恥的。
    喬晚垂頭喪氣。
    但她朋友不多,甘南算一個,孟滄浪他們算三四個,單能和她討論小蝴蝶的朋友就不多了。
    想了想,喬晚壯士斷腕般地鼓起勇氣脫口而出。
    “我我我……我舍不得你!!”
    舍不得朋友沒有什么可羞恥的!
    說完反倒一身輕松了,喬晚鄭重地看向了面前的少年。
    她舍不得他的心意,想讓岑清猷知道!
    但沒看見在這話出口的剎那間,不遠(yuǎn)處少年驟然變化的神情,全身上下一點一點地冷了下來,胸口里翻攪個不停。
    岑清猷微微一愣,心里漫開了一陣微妙的感受。
    溫暖,透徹又晶瑩。
    男女之間,說著話其實難免會流于曖昧,但他對喬晚根本就沒這想法,喬晚對他也沒這意思。
    他們,是朋友。
    于是,岑清猷也珍重地將這一份心意放在了心底,眉眼溫肅:“辛夷,我也舍不得你。”
    “只要有心,我和你自然會再見面,你過來一點。”
    喬晚不疑有他,往前湊近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