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妮臉色頓時黑如鍋底:“沒想這么多?不是蠢,那就是壞。”
    穆笑笑:“笑笑不知道是哪里惹怒了師妹,倘若是笑笑錯了,我在這兒給師妹賠個不是,還請師妹不要再苦苦糾纏。”
    少女斂衽緩緩行了一個禮,微紅的鮮血滲著繃帶透了出來,愈發映襯得少女像只倉惶無措的倉鼠。
    【不平書院】
    “第二步,你打算怎么做?”
    喬晚默默思索了一會兒:“不知不覺間,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已經形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個不同群體,群體一旦形成,就會不知不覺間受這種集體心理支配。”
    其實這穆笑笑和白塔這些外門弟子,算是個階級矛盾的沖突。
    “繼續。”
    喬晚頓了頓,繼續口若懸河地講:“受這種集體心理的支配,人們往往會出于集體的‘榮譽’,做出些偏激的行為出來。”
    “群體?”李判沉思了片刻,略有點兒訝然地打量了她一眼:“這倒是個新奇的想法。”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但是如果沒人站出來引導,恐怕沒人敢踏出這一步。”
    面前“少年”正襟危坐,容色冷靜。
    一點就通,竟然還能口出新奇的見解。
    饒是李判也不由得略挑了挑眉,有點兒好奇,在周衍不聞不問的情況之下,喬晚究竟是怎么養出來的了。
    看得透的,其實不是她。
    不過,李判說得對,想要激化這矛盾,這需要有個人在里面推波助瀾,內門勢大,恐怕沒有人會愿意輕易地做這個出頭鳥。
    而她。
    喬晚撓撓頭,她暫時還不想挑起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之間的紛爭。
    “看你樣子是不打算這么做了。”李判摩挲著手里的黑棋,淡淡道:“你要是不愿意做,我再教你一招。”
    “構人以短,莫毀其長。”
    話音剛落,棋盤上的黑棋一手飛枷,兇殘地吃了白棋三子。
    構人以短,莫毀其長嗎?
    喬晚默默沉思。
    李判:“你知道該怎么做。”
    喬晚頓了頓:“一句話就夠了。”
    其實要化解穆笑笑這小心思,只要一句話就夠了。
    【昆山】
    杜芳妮臉色一黑。
    男人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