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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聽上去雖然沒什么可指摘的,但話里的立場卻很明顯。
    光靠劍術,缺心眼的畢竟也坐不上玉清真人這位子,事到如今,這里面有多少彎彎繞繞,周衍都看得明明白白。
    喬晚之前不愿意殺穆笑笑,這次當然也不會在穆笑笑識海里動手腳,而蕭綏一言一行中隱約透出點兒勝券在握,咄咄逼人甚至于趕盡殺絕的戾氣。
    笑笑說得是假話,他心里當然也清楚。
    這孩子不會撒謊,剛說出口,就怕得忍不住掉眼淚,臉色也紅了大半。
    但這畢竟是他一手養大的徒弟,眼角余光瞥見,少女烏黑的發頂,和那半截柔軟纖細的脖頸,猶如一只惶急的兔子,迎上來的目光滿是依戀。
    素霓仙子一來,將這事公之于眾,笑笑承擔不起眾人的非議。
    他倒也不是全為了穆笑笑,還為了代表著蕭家的蕭綏。
    想到這兒,周衍又看向了喬晚。
    她神情還算沉靜,一動不動地平靜看著他。
    所以,就要犧牲她?
    帳篷不大,兩人之間的距離也不算遠,但這短短幾步的距離,中間卻好像隔著幾道難以跨越的鴻溝。
    這事兒不清不楚到此為止,在別人看來,只會是周衍顧忌到她的名聲,這才有意讓事情在這兒畫上休止符。
    但她呢?
    一時間喬晚嘴里發苦,鼻子一酸,一股莫名的委屈浮上心頭。
    她這段時間以來,辛辛苦苦為的就是能堂堂正正地站在其他人面前。
    她……她好像有點兒想前輩了。喬晚木木地想。
    蕭綏心里也有點兒掙扎。
    要說這事到此為止,好不容易做到這一步,他不甘心,可要是任由素霓仙子過來了,這事兒就難收場了。思索再三,蕭綏往周衍身邊一站,呈保護之姿,和周衍并肩將穆笑笑納在了自己的保護范圍之下,算是同意了周衍這說法。
    “不如這樣,先讓穆姐姐回去休息。”蕭綏看向馬懷真,“等穆姐姐神識已無大礙之后,再請素霓仙子抽出神識作證,堂主你看如何?”
    馬懷真一時間沒吭聲。
    喬晚抬眼看向周衍。
    這位昆山的玉清真人垂袖站著,四目相對之間,男人神情依舊淡漠高貴,寬袍大袖將穆笑笑擋在了身后,目光相撞的剎那,露出了點兒顯而易見的抱歉。
    少女如同離巢的雛鳥,緊緊揪住了周衍的衣擺。
    兩個徒弟,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