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笑笑走后,周衍靜默了許久,這才說出了正事:“明天是笑笑生辰……”
    看出周衍的遲疑和動搖,喬晚禮貌地接話道:“我會去。”
    周衍抬眼,驚訝地看了她一眼,“晚兒……”
    喬晚不閃不避地平靜和面前的男人對視。
    周衍其實還在乎穆笑笑,這點幾乎是不容置疑的。
    但她這話一出口,這位玉清真人眼里常年不化的冷淡,漸漸褪去,化為了一陣復雜,愧疚甚至于……憐惜。
    這時候,竟也生出點兒師徒之間脈脈溫情出來。
    下了山之后,想到穆笑笑,喬晚忍不住皺起了眉。
    穆笑笑雖然嬌軟了點兒,但身體還很健康,但就算如此,還留下了高腫的鞭痕,那大師兄……
    沒想到會和大師兄走到這一步,這幾天時間里,喬晚認真地思考過了,大師兄不止是她的大師兄,還是穆笑笑的大師兄,他這么做,不偏不倚,公正得很,至少當初對她的照拂和關心都是實打實的,沒有打上折扣的。
    猶豫再三,回到洞府之后,還是翻出了自己之前跑任務時攢的傷藥,偷偷拜托了一個昆山弟子匿名送到了陸辟寒門前。
    送完傷藥之后,喬晚轉身跑了趟定九街的珍寶閣,問伙計取了前幾天預定好的白玉海棠簪。
    就算周衍不說,穆笑笑這場慶生宴她也會過去,至于目標……
    “承惠,四十三塊上品靈石。”面前伙計笑嘻嘻道:“多謝客官惠顧。”
    喬晚猛然回神,翻出儲物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多謝。”
    第二天一早,隨便換了件衣服,帶著白玉海棠簪,就往玉清峰出發了。
    鑒于才被戒律堂罰了十多鞭,穆笑笑這個生日可以稱得上這五十年來最低調的一個生日,來得人都不多。
    雖說也請了蕭博揚,但蕭家小少爺這個時候正處于個說失戀稱不上失戀的微妙情緒了,破天荒地地禮貌婉拒了穆笑笑的邀請。
    至于裴春爭……自從回到昆山之后,她就再也沒見到過他了,或許,他還需要時間去整理被那場回憶所影響到的情緒。
    因此,這場生日宴會,到場的也就只有平常和穆笑笑關系還算不錯的昆山弟子和蕭綏蕭煥倆兄弟。
    剛一進門,目光就和蕭煥撞了個正著。
    青年笑吟吟的笑道:“小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卻是只字沒提兩天之后在定九街上的約見。
    “蕭道友。”喬晚整身行禮,目光不自覺落在了蕭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