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十步之內取人性命的薄刃。
    蕭煥這是第一次心情略有些復雜。
    沒想到還是低估了面前這姑娘,這也是蕭煥第一次正眼打量起喬晚來。
    那雙含笑的眸子微不可察地浮動著點兒冷光,下一秒,旋即又溫潤地笑開了。
    “小姑娘。”青年發自內心地由衷苦笑,“這是你第幾次給我添麻煩了?”
    “不麻煩。”喬晚眉毛都沒跳一下:“更麻煩的還在后面。”
    更麻煩的……還在后面?
    同一時間耳畔突然響起了熟悉的,令蕭綏略感不妙的,蒼老的男聲。
    “阿煥,阿綏。”
    蕭綏睜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了過去:“爹……爹!!”
    不知何時間,巷口就已經多出了一隊武士,簇擁著為首的那個老人。
    喬晚平靜地轉身看向巷口突然多出來的這一隊人馬,突然直挺挺地直接跪了下來。
    “暗部弟子喬晚,受問世堂堂主馬懷真之命前來迎接蕭家家主。”
    這老人就是當今蕭家家主蕭景洲!!!
    瞬間,短短的一條鳴鶴巷里,四周奇妙地安靜了下來。
    蕭煥臉色微變。
    這是蕭景洲看上去就像個再普通不過的精神矍鑠的老頭,只不過這眼神暗沉,身后的蕭家武士們和蕭家弟子們沉默地佇立在暗沉沉的夜里。
    沒看自己這兩個兒子,蕭景洲的視線平靜地落在了喬晚身上。
    似乎是覺著巷口前面那幾個破籮筐擋路,老人袖擺內氣勁暴漲,一拂袖,立刻震碎了面前這竹編的籮筐,竹片如箭雨般朝著喬晚爆射而出。
    喬晚迅速往后急退,卻還是慢了一步,其中一片竹片貼著肌膚擦過。
    只留下了抹淡淡的紅痕,并未流血。
    這不是蕭景洲手下留情,這是煉皮鍛骨之后的收獲。
    身后隨行的蕭家弟子不由紛紛多看了一眼。
    蕭景洲這一擊能輕而易舉洞穿一寸厚的鐵板,這叫……喬晚的?竟然有這本領?
    算算年齡,蕭家家主蕭景洲已經八百多歲了,修為困于元嬰后期而止步不前,如果再不往上精進一層,恐怕也就剩了這二十多年的壽元。
    就因為這,早在幾年之前,蕭景洲就開始著手安排將來他的繼任。
    和喬晚見過的所有人都不大一樣,蕭景洲是真正浸淫在權勢里的老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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