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不舍地看了眼轎子里的美少年們,忍痛地對胡麗掌門道:“多……多謝掌門好意,但晚輩如今無心于此……”
     胡麗掌門笑吟吟的:“但喬道友你臉色看上去不是那么想呢。”
     不過這眼睛一瞥,瞥見了那位已經收回視線繼續與公孫掌門交談的大光明殿尊者。
     胡麗是何等鬼精鬼精的人,一眼就看出了這位大光明殿尊者對喬晚這小輩的重視。既然是妙法尊者看重的人,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太過放肆,只好點到為止,見好就收,在喬晚掙扎的目光之中,又吩咐媚宗弟子把這十多頂轎子給抬回去了。
     至此,媚宗送禮這事兒算是告一段落,宴會繼續,一直持續到深夜眾人這才散去。
     臨走前,孟滄浪卻突然不自在地站了起來,主動要求要送她回去。
     喬晚一愣,忍不住又下意識地看了眼妙法尊者的方向。
     但尊者已經沒再看她了,對這兒發生的一切恍若未見。
     察覺到孟滄浪是想和自己說點兒什么,喬晚沒有拒絕,禮貌道:“多謝孟道友了。”
     孟滄浪也是一愣,和陸辭仙相處多了,對上喬晚這般生疏有禮,反倒有些別扭。
     但青年一向尊重體貼,也不欲多說,并肩和喬晚一塊兒走出了殿門。
     走出殿門,微冷的夜風吹散了那股酒意,看著臉頰微紅的青年,喬晚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莫名的輕松,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很少笑,少女這一笑,溫和明麗,孟滄浪又頓了一瞬,為自己這接下來要說的話,默默地攥緊了圈,忐忑不安地深吸了一口氣。
     “喬……道友。”孟滄浪停下腳步,鄭重其事地朝著喬晚行了個大禮:“之前的事,孟某要想道友道歉。”
     “孟道友,你們和小芳……”早猜到了是因為這個,喬晚斟酌著字句,也鄭重地回答:“其實不用太過在意。”
     孟滄浪:“我們誰都沒想到陸道友你竟然是女兒之身,尤其是小芳,在下與珊湖都很驚訝。”
     喬晚:“男人和女人有時候,差別并沒有那么明顯。”
     孟滄浪愣了一下,面露訝然,又看了她一眼,同意了她這個說法。
     “喬道友你說得對。”
     他接觸到的女修不算太多,白珊湖算是唯一一個與他朝夕共處的師姐同門。
     “珊湖雖然也是女修。”孟滄浪想了一下,“正因為是女修,雖然與在下,與陸道友,謝道友齊名,卻受了不少輕視與鄙夷。雖然私下里品評他人非君子所為,但在我看來,我們這四人當中,陸道友當屬第一,珊湖當屬第二,謝道友當屬第三。珊湖的優秀不輸任何一位男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