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案前,看著這廟里的土地像,一想到剛剛那一幕,她胃里幾欲作嘔,翻涌了幾個來回,最終吐出來的全是酸水。
    少女哀嚎了一聲,撲在土地像前,終于嚎啕大哭了起來。
    可惜,這腦子只有核桃大小的姑娘,忘記了一件事。
    在這個環境下,她是決計不能哭的。
    “哪來的哭聲?”還在割肉的男人們,聞言,手上一頓。
    “女人?”
    “好像是從那廟里來的。”
    女人。
    竟然有女人!
    其他幾個人眼里均都爆發出了一股強烈的熱芒,紛紛咽了口口水,握緊了刀。
    要不是餓到極點了,誰樂意吃地上這餓死的人呢?被太陽一曬,又臭又惡心。
    孤身的女人啊,這白嫩的肉,一想到這幾個難民就忍不住直吞口水,一步一步,悄悄地靠近了土地廟。
    
    鄧三兒面色沉重:“北境……撐不住了。”
    喬晚臉色微微一變。
    鄧三兒苦笑:“前段時間,我聽說那位蘇瑞將軍已經動身了。”
    “那作戰路線呢?”
    一旁被冷落的仇二狗不滿地冷哼,努力宣揚自己的存在感。
    “作戰路線這玩意兒是能隨便讓人曉得的嗎?”
    喬晚迅速思索了一秒:“有地圖嗎?”
    作為這幫悍匪中唯一一個文化人,鄧三兒從懷里掏出張皺巴巴的地圖:“在這兒。”
    在喬晚接過來的那一秒,還沒忘可憐巴巴地叮囑了一句:“那啥,道……阿不,女菩薩,您小心一點兒?”
    喬晚抬眼:“筆。”
    于是鄧三兒又默默把唯一一支炭筆給遞過去了。
    喬晚捧著地圖,頭也沒抬地問:“知道魔兵的行兵路線嗎?”
    幾個人愣了一下。
    看這架勢?貌似還是對排兵布陣有研究的嗎?
    鄧三兒愣了。
    這……開玩笑的吧?這位兇殘歸兇殘了點兒,但看樣子不像個對打戰還有研究的啊?
    幾個人驚疑不定地交換了眼神,迫于面前這位女菩薩的淫威,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開口。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