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以為是個老練的,沒想到還是個天真的姑娘,這個世道還把希望寄托在那所謂的大能身上呢,鄧三兒就忍不住帶了點兒笑。
    當然,他是做夢也沒想到,面前這個其實是妙法尊者的老熟人了。
    所以不論如何,都只能去麻綏了是嗎?
    喬晚默默思索。
    仇二狗仿佛預見了什么,立刻警惕地一蹦三尺高,擺手道:“你要去你自己去啊,老子可不陪你去。”
    開玩笑,戰場上刀劍無眼。
    仇二狗咬緊了牙,嘟囔道:“我……我才不去呢。”
    喬晚也沒有逼他們的想法,雙手合十放在了膝蓋上,坐直了,“不去可以,但你們得送我到麻綏,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她對北境大雪山一無所知,面前這幫天天打家劫舍的悍匪無疑是最好的向導。
    仇二狗立刻就炸了:“憑啥呀。”
    喬晚淡定道:“憑你們轟了我做的飛舟。”
    仇二狗和鄧三兒:……無法反駁
    “那就這么定了。”喬晚抬起清冽的眼,一錘定音地結束了話題,“明天我們就出發。”
    仇二狗不甘心歸不甘心,但迫于淫威,還是沒出息地屈服了。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出發。
    起初倒還算挺順利的,日落前就趕到了仙陽,仙陽距麻綏不遠,明天再走一上午估摸著就到了。
    “說好了。”仇二狗用他剩下來的那只眼看喬晚,“等到了麻綏我們就不陪你走了啊。”
    越靠近這雪地中粗糙簡陋的關隘,男人的神情反倒有些復雜了起來,僅剩的一只眼神情莫辨地盯著夕陽下的圍城看。
    一輪猩紅的斜陽掛在天際,將這白雪好像都融化成了赤波,高高的圍城上斜陽西墜。
    就連鄧三兒神情也有點兒感慨。
    喬晚側目:“你有心事?”
    鄧三兒嘆了口氣,擺擺手。
    等眾人坐下休息,往地上頹然一坐,卻沒吭聲了,看樣子是不愿多談。
    不止鄧三兒,這一路而來一個個葷段子不斷的悍匪們竟然沒一個吭聲的。
    仇二狗略有點兒滄桑地眨眨眼:“就在這兒休息吧,等第二天再走。”
    喬晚見識過這地方的威力之后,也沒著急趕路。
    北境大雪山,夜里氣溫驟降到零下幾十度,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