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畢竟不是她朋友,她也不知道聊什么比較好,只能默默地一口酒悶下去。
    “身體,怎么了?”
    探聽別人的情況是個不大好的習(xí)慣,但作為“朋友”,她總要關(guān)心一下吧?
    喬晚放下酒杯,猶豫地問。
    齊非道翹起唇角笑了一下:“打戰(zhàn)打的。”
    “放心沒多大毛病,之前在岑夫人那兒看過了。”
    “小芳,孟師兄和師姐也沒什么大事。”
    小芳,孟師兄和師姐,一聽起來還是原主的朋友,喬晚頓覺壓力更大了有沒有!!
    “你失憶這事兒,馬堂主知道了嗎?”
    對上喬晚茫然的視線,齊非道懶洋洋地笑了一下:“忘了,你已經(jīng)記不得了。”
    “我慢慢和你說。”
    酒館外飄著小雪,喝著酒,在青年耐心地講解之下,喬晚終于慢慢地還原了“原主”曾經(jīng)的人際關(guān)系和生活。
    “怎么會到這兒來?”
    如果說是之前的喬晚,一定能看出齊非道的改變。
    沒了從前的風(fēng)流和肆意,面前的青年滄桑了不少,眼下也多了點兒細紋,笑起來時也好像總多了抹苦意,少了點兒揶揄之色。
    這放蕩不羈,一心沉迷學(xué)習(xí)無法自拔的數(shù)部大師兄,終歸還是活成了蹉跎滄桑的大老爺們兒。
    作為“禮尚往來”喬晚簡單地也把自己的情況交代了一下。
    齊非道畢竟還是人精,一眼就看出了她這不自在,沒有再繼續(xù)多問,也沒在拉著她繼續(xù)喝酒,放她一個人在城里到處逛逛。
    他自己作為主將本來就不該喝酒,只是因為身體遭不住經(jīng)年累月的折騰,才偶爾喝杯酒暖暖身子。
    至于仇二狗一行人,在喬晚進城前與對方說明了情況之后,齊非道就已經(jīng)安排了援軍去接。
    行走在麻綏城中,喬晚心情十分沉悶和低落,又說不上來這究竟是什么感受。
    一會兒想到鄧三兒,一會兒又想到了梅康平,再過一會兒,又突然想到了她從前愉快的大學(xué)生活。
    隨便往哪家臺階上一坐,喬晚心里突然陡生出一股疑惑來。
    她究竟是這個喬晚,還是那個喬晚?
    難道她真的失憶了?所謂的大學(xué)生活不過是莊周夢蝶。
    “我是蝴蝶,蝴蝶是我”是個十分玄妙的議題,喬晚想了一會兒,想不出來干脆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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