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陌生的男人,女人,相貌不盡相同,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長得美的也有長得丑的,無不在殺人,傷人,誹謗人。
喬晚想動卻又不敢動,只能挺直脊背站在原地,被迫接受著“審判”。
難怪,剛剛這滿坑滿谷的修士和魔兵竟然沒多少能抵抗得了這法|輪的。
蕭博揚面目驚駭,和喬晚,和在場的所有人一樣,無不驚恐戰栗地想,這他媽是什么玩意兒?
一個人的身上,怎么會給人一種恍若天道的威壓。
跑,跑不掉。
眼看著這一伙幾個人就要盡數被法|輪碾成一灘碎肉,馬懷真氣得眼珠滴血,剎那間,深吸一口氣,和李判一人一個,拼了老命招來數道靈絲,在這法|輪即將傾壓下來之際,硬生生強頂住這法|輪下的威壓,額頭青筋暴起,一把捆住了這幾個小的,強行把喬晚一行人從法|輪下面給搶了出來!!!
哐當!!
喬晚只覺得眼前一黑,已經被丟在了輪椅前,頭頂上傳來在這位馬堂主嘶啞的怒吼。
“不是叫你們跑嗎?!!”
“沒聽見嗎?!”
這一開口,又被剛剛這行為反噬地噴出了一口血。
從這法|輪下面搶人,馬懷真差差點兒咬碎了一口牙,真不是人干的事兒。
嘩啦!
男人一口熱血噴出,摔得位置最不巧的喬晚,立刻被馬懷真噴了一臉血!!
喬晚等幾個小的,明顯已經被面前這一幕給嚇傻了,就算被噴了一臉血,也只是呆呆地站著。
直到陸辟寒終于率先回神,踉蹌著扶著輪椅站了起來,神情復雜“這是……怎么回事?”
馬懷真看了一眼,行走在戰場間,轉動法|輪的佛者,看了眼在這法|輪下連個聲兒都沒來得及出,就立刻被碾壓成了一地碎肉的修士與魔兵,閉著眼,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就是這位妙法尊者為什么要壓制心魔的原因了。”
妙法的心魔有多恐怖,只有修真聯盟少數的高層知道。
他的心魔,是不分敵我的屠戮。
馬懷真目光落在這一身血的粉衣姑娘臉上。
就連眾所周知的和妙法尊者交好的喬晚,剛剛也沒見著對方手下留情。
如果說妙法尊者做著一切的時候是失去理智的也就算了!但現在他已經能掌控自己的心魔了,他做這一切的時候,明顯是清醒的,清醒得認出了喬晚,認出了他馬懷真,認出了所有人。
齊非道那吊兒郎當的神情終于收斂了個干干凈凈,眼睛一眨不眨地直視著馬懷真,正色,甚至有點兒壓迫的意思。
“馬堂主,事到如今,你總得告知我們妙法尊者這是怎么了吧?”
李判細細地打量了一眼喬晚,平靜地抬眼,看向那血色夕陽下緩步行走的佛者。
說實話,這袍袖飛揚,藏藍色的長發飛舞,地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單薄的影子,竟然真有點兒詭異的美感。
“沒個人的心魔都不一樣,表現方式也不一樣。”頂著面前這些小輩的視線,李判與馬懷真交換了個眼神,終于沉聲說出了這個修真聯盟隱瞞了多年的秘密。
有的人心魔是嚯嚯自己,有的人是嚯嚯別人,但大部分陷入心魔的人,神智總歸是不清醒的。
但妙法尊者不一樣。
“他的心魔,就是個殺招,就是個殺器。”
“就是專門用來殺人的。”
蕭博揚喉口微啞,終于忍不住開口“但……他這明擺著敵我不分啊。”
馬懷真面無表情地木著張臉“于天道看來,這世上并無敵我之分。你,我,妖,魔,鬼……有情眾生,無情眾生,沒有任何區別。天道無情,任自然,無為無造,萬物自生自滅,自相治理。”
瞥見喬晚等人怔愣的表情,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