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宋煙云聲音有些尖銳，“你這個孽女，你到底是我女兒還是我的仇人，你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又是這樣一句。

“您要是不這樣隨便冤枉自己的女兒，我倒是可以安分一點。”安玉顏說，看到樓上有人下來，立刻說，“程老，實在抱歉，我不小心打了您孫女兩巴掌。”

宋煙云的額頭突突跳著，程甜的表情更加可憐兮兮。

程老卻一眼都沒有去看程甜，而是笑著，“她是該打，無礙。”

程甜震驚，不忿，怨恨。

程康一臉的不可思議，“爺爺。”

程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程康所有的話就都梗在喉嚨中，而程老身后的程海生雖然很想給自己的女兒出頭，卻礙于程老只能裝啞巴。

程老看向程甜，“我說過，讓你安分一點看來你是沒有記在心里。”

“爺爺，不是我。”程甜哽咽著，柔弱的樣子很能激發出男人的保護欲，不過現在那張臉真的一點美感都沒有。

“程叔叔，這些都是玉顏的錯，您。”

“小云啊，我知道你想息事寧人，但沒有這樣委屈自己女兒的道理。”程老溫和的笑著，“程家人護短，但也沒有隨便冤枉人，顛倒黑白的道理。”

“我。”

“程老果然是程老。”安玉顏笑著，“我覺得您和葉阿姨的三觀最正。”她豎起大拇指。

程老寬厚的一笑，心說這宋家二小姐流放三年，倒是變得討喜了很多。

“我難道還能罔顧事實不成？若是這樣，恐怕之后就要被人懷疑程家的信用和人格了。”程老邊說邊走過來，“倒是你，這性格也是夠沖。”而且夠囂張。

“這也沒辦法，不沖一點難免會被人欺負。”安玉顏笑，“不過攪了大家的興致，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哈哈，我看你好像比較高興。不過你這性格也是對的。”程老說，“不是我看不起私生子女，若是他們能好好的，安分一點，嫡出和庶出相處的好，我也樂見其成。”

反之，就讓人糟心了。

程軒和程康表情微變，程甜咬牙雙手緊握，眼底有怨恨的光閃過。

安玉顏沒有去看他們的反應，但也知道這些人反應不會很好。她笑著，程老也是要借機敲打程軒他們，同時，也是在警告程甜呢。

“可惜，這樣的人很少，所以每次見到我都忍不住手癢。”安玉顏笑著，“您說，人生在世，不該坦蕩一點么？整天虛偽做作的不累么？與其靠這些骯臟的手段，靠別人坐享其成，不如自己努力奮斗，這樣得來的一切享受起來才不用當經受怕的，多好。”

程老點點頭，越看安玉顏就越是喜歡。

可能是人老了，所以越發不喜歡這些勾心斗角，所以看到一個畢竟直接坦然的人，就很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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