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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午時,天生異象。
    天際紫氣蔓延,上空日月同存,頃刻間紫氣籠罩整片大陸,太陽如眼前車輪,金光閃耀,但黎民百姓絲毫感受不到炙熱,隱隱間帶有一絲涼意。
    無論田間勞作的人民,還是河水前洗衣的婦女,更或者是門前嬉鬧的孩童,看著眼前的異象全部失了神,更有甚者,匍匐跪地,一下又一下的將頭重重的磕在地下,乞求上蒼庇護。
    下邊的勞苦人民尚且如此,那天地間的人皇更是不解,天生異象是上蒼對自己的管理不滿,還是上蒼對自己有什么提示,更或者是上蒼將降罪于這個人間,人皇也慌了。
    三大宗門,各門掌教更是急躁,不約而同的進入密室,開始做法,詢問宗門天尊是否有事安排,一次做法不成,再次做法,兩次做法不成,三次做法……直至體內的氣已枯竭,三大宗門的掌教方才作罷,癱軟在那石椅上,眉頭緊鎖,久久不語。
    而此刻唯一沒有注意天生異象的唯有那峚山山腳下的那間茅草屋里的一名女子,女子躺在那應樹枝搭起來的簡易床上,上邊鋪著不知多少年月的麻布,雙手死死的拽著麻布兩端,額頭上那如黃豆般大小不停的順著臉頰滑落,那打濕的頭發也緊貼在額頭上,一臉痛苦,咬牙申吟,那隆起的肚子不難發現即將要為人母,血跡順著大腿內側滑落。
    過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女子癱軟在那簡易床上,發出重重的喘息。
    “哇~~~哇~~~哇~~~”
    一陣陣啼哭,預示著一個新的生命的降臨,女子打起精神,將臍帶剪斷,用早已準備好的綢緞布子將孩子裹起來,女子雖然疲憊但掩飾不住眼中的那份愛意,女子將孩子輕輕抱起,想要伸手觸摸一下孩子臉頰,看到自己手上的血跡,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
    說來也怪,這剛出生的小孩看到女子時候也不哭了,“咯咯咯……”的開始笑了起來。
    “不許哭了昂,讓娘歇息歇息給你洗澡。”女子嗔怪的沖著那不懂人事的孩子說來一句,隨后躺下抱著孩子沉沉的睡去。
    這孩子不在是否聽懂了女子的話語,兩支小拳頭緊握,歪著頭看著熟睡的女子,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啊眨,著實讓人喜歡。
    熟睡的女子卻不知,在孩子出生,啼哭之時,外邊已經變了天。
    那漫天紫氣的逐漸褪去,如眾人眼前車輪的太陽也回歸原位,高掛于蒼穹,日月同存的異象早已不復存在,月不知何時隱去,一切一如往常。
    夏日炎炎,烈日當空,炙烤著大地,仿佛那天生異象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普天之下凡是親眼目睹異象的百姓,在異象消失的那一瞬間,全部晃了一下神,一部分人感覺自己丟失了很重要的東西一般,如若孩童丟失了心愛的玩具,成人丟失了那摯愛的人也不過如此,同樣一部人感覺自己瞇了片刻,做了一個夢卻忘掉了夢中景色,但是所有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