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身而過的身形攪動了四周的氣流。
董白單足躉地,強行止住自己倒退的身形,再度猶如射出的利箭朝對方奔襲而去,直接將那升騰而起的泥土中撞出了一條空洞。
同樣。
由于是在水面,女子只能不斷的踩著水,將對方的天魔氣勁轉移到水面上。在一片水浪中,她足足退到了岸邊這才將對方的氣勁全部卸去。
一腳將堤岸踩塌止住身形后,女子的身形同樣迎了上去。
兩女再度與河畔的邊緣碰撞在了一起。
一樣的招式,一樣的功法,甚至是一樣的境界。
兩女之間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差距,如果不是兩女各自的模樣不同,恐怕這簡直是一種鏡像交手。
拳。
腳。
爪。
腿。
乃至身上的任何一處,都是各自的武器。
在天魔氣勁的交織下,任何部分都是殺人利器。
不同女子的長發飄飄,董白那一頭特殊的白發,腦袋兩側扎起來的雙環髻亦在交鋒中徹底的掙脫了開來。
董白第一次在外人的面前展現出了她白發飄飄的樣子。
與對方不同,天魔大法在董白的身上竟是發揮出別樣的魅力,竟是讓交手的對象在心底也不由的升起一股愛戀感。
女子當然不知道自己這種心情的產生是源自神州一脈骨子里所有的白毛控帶來的影響。
兩女一樣的功法與境界,使得在交手的過程中出現了不分高下的場景。
你的招,我能破。
我的式,你也能破。
出現破不了的招式,兩人就不約而同的選擇了一樣的招式對攻。
“……你叫什么名字?”
兩女間又是全力的天魔力場對撞后,在各自氣血震蕩的同時,嘴角不約而同的滲出了鮮血。身形站定,董白立身在滿是凹陷的河岸,開口問道。
對這群叛徒董卓調查過很長的時間,在后來董卓將注意力放在了天下后,這個任務便由董白來操刀做主。
只是董白哪怕是調查出了對方大概的所在,也知道對方在這一代選出了一個同樣的圣女,想要從自己爺爺手上將掌門之位奪回去。
可卻無論如何也查不出對方所選出的這名圣女的名字。
就好像她是一個沒有姓名的人。
這不可能。
所以在董白的眼中,乃是自己的人沒有查探到對方的名諱,更是對方隱藏的夠深。
“……”
女子聞言,確是沒有出聲回答,而是輕輕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跡后,整個人顯得有些沉默。
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董白的這個問題。
答案就是董白的調查并沒有出現太大的紕漏,她只有姓,而無名。
在外面,甚至最多也只能自稱為蔡氏。
哪怕是修煉姹女大法的妹妹也有屬于她的名字——蔡玉。
她蔡氏既是選出來的陰癸圣女,卻也是被剝離在外的人。
無論輸贏,在最后她都會與荊州蔡氏沒有太大的瓜葛。
兄長蔡瑁為什么會如此做,其他人為什么會同意這種做法,蔡氏事實上也是了解的非常清楚。
這些年來,在她看來當初逃離的那群人在死的死,傷的傷后,剩下的那部分人早就沒有了曾經一往無前的勇氣。
在面對董白的詢問的時候,女子心中竟是莫名的冒出了一股哀意。
沉默半晌,女子迎著董白的目光,笑道:“董姑娘,你可以叫我無名。”
“無名?”
“有點意思。”在聽到這個回答,董白柳眉一抬,臉上神情滿是意外。她沒有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