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們的幫助。”薩拉對仆人們說,等他們離開房間后,她坐到書桌前,翻開筆記寫下第三次儀式的過程。】
    佩特拉詢問的目光落在管家露露身上,露露看向站立一旁的中年女仆長:“我們離開后羅拉怎么了?”
    【“因為沒有流失血液,這次的復活比上次結果好一些,但還是不能說話,也沒有思考的能力,只能像是個木偶一樣聽我的命令,是因為缺少什么材料嗎?”】
    “他像是中毒倒下了,然后被……拖進臥房,一陣時間后他像是提線木偶一樣動作僵硬地走出房間去了外面,走進柴房旁的地窖。”女仆長的敘述和晦澀古老之音交替響起。
    現實世界,樹屋對應的位置只是一片曾經的草坪,不過柴房與地下室確實存在。
    管家露露點了點頭,讓她把午餐帶到走廊上,退回到男爵身邊。
    【“或許有什么環節被自己漏掉了。”薩拉心想。那本古書被她放在地下室,她望向陽臺,和女仆艾琳說了一聲,前往后園的地下室。】
    晦澀之音伴隨薩拉離開而不再響起。
    “我們或許該跟上去。”佩特拉緩緩開口。
    戴維和羅拉的死讓他感覺到不安,迫切的想要做什么。
    “我不建議你們這么做。”
    忽然開口的文森引去眾人的目光:“別忘記這是個故事,有一個全知全能的存在在幫助主角。如果我們做出什么多余的行為,運氣好一些會被故事無視。”
    眾人等待片刻,文森并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管家推了推酒瓶底般的厚圓眼鏡問道:“如果運氣差一些呢。”
    “就像我們看過的那些故事一樣,想要偷偷跟隨主角的蹩腳角色總是會愚蠢的發出聲響被察覺到。”文森繼續說道,并告訴眾人他們陷入了一個誤區:“這是個故事。主角不管遇到什么麻煩總是會化險為夷的,倒霉的只可能是其他的人。”
    文森的提示讓眾人陷入思考,佩特拉認同,但有他自己的想法:“但我們總要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然后呢?”文森攤開手掌。“我們什么都改變不了。故事必然會按照它的道路行進,直到結束。”
    他們能做的只有勉強自保。
    佩特拉短暫沉默,帶著詢問意味的目光落在陸離身上。
    這大抵就是守夜人與調查員的區別之處。
    “都有道理。”陸離平靜說道。
    文森取出煙斗,笑了笑說:“我們可不想聽你嘴里說政客才會說的話。”
    陸離繼續道:“那么都采納,我們靠近但保持距離,只要聽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