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自己的父親唐玉說出有食人的惡鬼時,唐琦一下晃了神,此時他又不得不再次聯想到了當初他在城頭上執守時候做得噩夢。
因為如果說是吃人的鬼,那么他夢到的那個吃人的士兵又算是什么?
“喂,喂!”
這時候暮雪的呼喚重新將唐琦拉回了現實,唐琦定了定神抬起頭來看到父親唐玉與叔父韓延慶正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
“怎么了?賢侄,是不是守衛任務重,累壞了身子,怎么搞的心神不寧的,不然叔父我給你安排些閑職,輕松一些?”
“不不不,叔父。”唐琦連連擺手。
此時唐玉的臉色也頗為凝重,畢竟他知道唐琦的叔父韓延慶對于唐琦可謂是視如己出,平日里就見不得唐琦受半點委屈,這時候要是唐琦狠狠地給他的叔父告上一狀,他這張老臉可是沒有地方擱了。
“明華,莫非你還是埋怨為父?”唐玉說到這里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這也是為父的不是,可是明華你也想想,暮雪待你如同自家人一樣,你說你也是,這么久回來,二話不說抄家伙就要砍人家,你說為父能不教訓你嘛!”
“原來賢侄平時文文弱弱,沒想到竟然有如此血性!”韓延慶聽了這話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唐琦沒有解釋太多,畢竟這個婆娘在旁邊,自己怎么說都不夠,所幸瞪了暮雪一眼不做言語。
“老爺,大人!”
這時候暮雪可是大大方方的站了起來,只見她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對唐玉和韓延慶敬了一杯說道:“這些事情說來說去,都是俺的錯,是俺沒教養,故意捉摸少爺,惹得人家氣急敗壞。”
說到這里,暮雪端著酒杯仰頭將杯中黃酒一飲而盡,惹得唐玉與韓延慶嘖嘖稱奇。接著,暮雪端起酒杯重新斟滿酒面朝著唐琦說道:“明華哥哥,當初還是多有得罪,妹妹這就給您賠個不是,以后哥哥朝東,妹妹絕對不敢朝西!”
說著說著,暮雪舉杯就將杯中的黃酒一飲而盡,又重重地坐在凳子上,紅著臉,直勾勾地注視著唐琦。
唐琦對于暮雪能夠上桌已經足夠驚訝了,誰知道竟然還主動站起來向他承認錯誤還是當著自己父親還有叔父的面上。
俗話說大丈夫志在四方,切不能跟一個矮小女人計較,再看看父親唐玉還有叔父韓延慶望著唐琦的面容分明是十分贊許且期待的神情。
“這婆娘好生狡猾真是個母狐貍!”唐琦抬起頭來瞥了眼暮雪,暮雪正瞪著一雙大眼睛楚楚動人地望著唐琦,這樣如果不舉起酒杯原諒暮雪,可真的就將自己陷入不仁不義的地步之中。
唐琦心里雖然有千萬般苦悶在心中,可是還是不得不端起酒杯與暮雪回禮算作真正意義上的諒解。
可是到底是誰諒解誰?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不管怎樣,這其中總是讓人覺得差些什么。
“我看這丫頭機靈地很!”暮雪的表現讓韓延慶哈哈大笑并且不住掉頭,這么看來他對暮雪甚是滿意。
“咦,倒是忘了這么一件事!”韓延慶說著,不禁抱怨著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接著對唐玉夫婦說道:“薛太師大女兒薛映之乃當朝皇妃,不過小女兒薛曼香,年芳十六,正是待嫁年齡,再看賢侄二十有四,也是不小了,不如我這中間做個媒人,看看能不能讓唐家跟太師永結秦晉之好!”
一聽這是要跟太師作為親家,何況是唐琦未來是一個巨大的飛躍,如果是成了,那么唐琦的未來不單單是用前途無量來形容,這樣也更加堅定的跟薛太師站在一起,對唐玉現在的職位也是有著莫大的幫助,說不定在還能夠為興宗陛下效力幾年最后得到一個體面的告老還鄉,也是給唐家祖上一個完美的交代。
“這,這!”唐玉激動的雙眼放光,端起的酒杯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