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茶杯,對唐琦說道:“明華,你好好想想,既然這具尸體是從太醫署出來的,不,不能算是尸體,應該算是像是死了,卻沒有死透的感染者,這瘟疫從太醫署穿出來,那么這個太醫署,還有沒有其他的人呢?就算是這病被治好了,怎么可能,都會把被感染者給拋棄的病怎么可能會被治好呢!”
“父親。”唐琦若有所思,他像是能夠稍稍領會到了唐玉的意思,“您是說,太醫署這里,瘟疫出自這里?”
“現在還不好說,畢竟你父親我活了這么多年了,還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染了什么瘟疫會讓人死不了甚至吃人的。”
“所以,父親你的看法是,太醫署里面的人有問題!”唐琦這時候才鼓起勇氣對唐玉坦白,“實話說,我也覺得有些不妙,至少是對這個感染了瘟疫的家伙,他們看起來和更像是食尸鬼那么貼切,而不像是瘟疫的感染者。”
“所以,把這個學徒給帶回來,才是最應該的事情。”唐玉伸出手來指著唐琦,“明華,你現在要明白,這件事情,不管是從什么角度來看,對我們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唐琦望著他的父親唐玉,同樣,唐玉也在望著唐琦,父子兩個人相對視著長時間沒有說上一句話。
“說吧!”
在太醫署上,魏王趙博蹲在錢文杰的身旁,因為跟這個學徒的尸體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一個晚上,趙博已經不怕這個腐爛的,倒是錢文杰是怕的要死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到底是誰做的,這個人的死并不簡單。”
“我不知道,魏王!”錢文杰還在苦苦支撐著。
衙役們將他的腦袋再一次往下按了下去,讓他距離這個學徒腐爛的臉更近了一步。
“他是活著的,錢大人,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誰干的!”
趙博說著,隨手取來了一根棍子狠狠地戳在那個學徒的胸口。
“咯咯咯……”
不知道是因為知覺而產生了回應,趙博的棍子戳下來,這個學徒的嗓子里面竟然發出了令錢文杰難以置信的聲音。
“聽聽,你聽聽!”趙博面不改色的冷笑著沖著錢文杰說道:“都告訴你了,他是活著的,如果再近一些,你就可以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鼻子被咬掉,然后變得跟他一樣!”
說著,衙役們越來越用力,錢文杰也距離這個沒有死去的學徒的嘴巴越來越近。
錢文杰的呼吸急促,他的額頭上不斷流下豆大的汗珠,嘴巴也不斷哆嗦著,看來他是真的害怕了。
“霍望安!霍望安!我們太醫署的醫師,是他,是他!”最終,恐懼摧毀了錢文杰的意志力,整個太醫署都能夠聽到他帶著哭腔的吼聲。
“呵呵呵,好!”
趙博微微點頭,接著伸手沖著那衙役示意,最終衙役放了錢文杰,錢文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著,看著魏王趙博與他隨性的衙役帶著那個學徒離開,他的臉都變成了白色,接著緩緩的躺在地板上,抬起頭來望著頭頂的房梁。
走出太醫署,魏王趙博徑直地上了等在太醫署門外的馬車,此時的他大汗淋漓,不斷用袖口拭去額頭上的汗珠。
“把人給問出來了?”
趙博抬起頭來望著身后坐在那里的太師薛文利。
“嗯,問出來了。”趙博沖著薛文利苦笑著,看來脅迫別人,自己也下了不少功夫。
“用的是我教給你的辦法嗎?”
“嗯,是的!”趙博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