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人設了路障!”
跑來的士兵在李鵬的馬車前通報,讓本身就懸著一顆心的再一次緊繃起來,只見他瞪著一雙如同銅鈴一般的大眼睛死死地注視著眼前的士兵,整個人如同被叉子打死的草一樣彈了起來。
“帶我去看看,帶我去看看!”
李鵬顯然是慌了神,他兩腿哆哆嗦嗦地下了馬車,在兩個士兵的陪同下來到了隊伍的最前面,在這里,幾個從市井街頭雇傭而來的混混們正背對著他們。
“讓開讓開!”
領著李鵬的士兵上前毫不客氣地扒開了聚集在一起的混混們,上前一看,李鵬不禁嚇得驚嘆了一聲。
怪不得說這條路上空無一人,原來這里通往開封的路不知什么時候就被封死了,一根兩人合抱般粗壯地大樹橫在路中間,不僅如此,在這橫著的樹木下面還有不計其數(shù)的碎石,如此多的石頭形成了一道簡陋的城墻,阻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是什么東西?”
為混混的頭目馬三持著懷疑地目光打量著身旁的李鵬,這時候他拍了拍自己腰間的錢袋子,用著不懈地語氣對李鵬說道“莫不是這也是你們頂頭的大人把此事安排好的?”
“你別在這里胡說!”李鵬惡狠狠地瞪了馬三一眼,并用警告的語氣對馬三說道“你記住你的身份,你可是拿了錢的,少給我用這種語氣在我面前咋咋呼呼,你這個賤……”
好在李鵬到底是沒有吧那個“民”字給說出來,也幸好他沒有說出來,不然這幫腰間掛著切肉刀跟包了鐵皮的木棍的家伙們,可能真的不會因為這樣侮辱性的詞匯而保持應該有的理智。
“什么?”
馬三上前一步,他似乎聽懂了李鵬話里的意思,只見馬三的右手插進自己寬大的褲兜里面掏動著,不大一會兒就像是變戲法一般從里面掏出了一柄銹跡斑斑的斧頭。
這斧頭雖然駑鈍,可是卻威懾力十足,至少是威懾這個半路從軍的書生來說是再合適不過了的。
“你要干什么?”
李鵬警惕且抱有防備地態(tài)度后腿了兩步,身旁的士兵也機警地上前一步,面對這銹跡斑斑地斧頭,將李鵬死死地守在身后。
“給,都是生意,沒必要跟錢過不去。”
就在這一霎那,士兵的手里多了幾張交子,然后伸手拿起馬三空著的左手,重重地按在他的手中。
想必是在關鍵的時候重新找回了屬于自己的定位,在手掌心感受到了交子那粗糙地紙張觸感,馬三眼睛里的兇光如同那流星一般一閃而過。
他低下頭來打量著自己手中的交子,這交子的面值不大,但也是每張五百文,這五六張交子,也值不少錢。
“呦,還是官交啊!”馬三掂量著自己手中的交子,面露貪婪地笑容,就好像此時他的手中不再是幾張作畫的紙,而是實實在在地銅錢。
“既然這位大人都將事情做到如此地步,俺也不是那不講理之人,既然這位爺出了面,求了情,俺也認了,索性當做此事從沒有發(fā)生過。”說完,馬三把手上的交子毫不客氣地塞進自己的褲子里,想必是里面必然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口袋。
“那么。”馬三昂著腦袋,沖著李鵬毫不客氣地抱拳行了一個禮,說道“這位大人,按照您的意思,我們應該怎么辦?”
李鵬傻愣愣看著眼前的馬三,他還沒有從剛才的恐嚇中回過神來,雖然刀槍棍棒他也是見了不少,但是殺氣騰騰的對手對于他來說還是個未知且恐怖的存在。
“大人?”
身旁的侍衛(wèi)叫醒了李鵬,他如夢初醒,冷戰(zhàn)了一下,可是讓那馬三看夠了笑話。
“我們不三繞路吧。”
“不行啊,大人,這是通往目的地的唯一道路,也是人煙稀少的道路,我們的東家不是吩咐過,這貨物見不得光,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