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權欲,殺戮與功績,活著屬于它的傳奇。
“下方街道上的小販,行人,對面的房間里面的住客,它的房頂上面,這周圍秦王的探子下十人!”慕容熏倚在窗戶邊上,容色淡淡的說道。
慕容曜明顯愣了一下,看著慕容熏的眼光多了一絲的深究,但是卻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便是將這間客棧的房間打量了一下,目光落到了墻上的一副水墨山水圖上面,淡笑道“這地方倒是不錯,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梓宣是我信得過的朋友,你不若住到他那里去!”
慕容熏將目光從街道上收了回來,斜斜的瞥了慕容曜一眼,并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從袖中取出了一塊質地上好,雕工精美的玉牌,玉牌上面刻著“慕容”二字,瞅見慕容曜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方才淡淡的說道“昨夜被送出來的時候,穆叔叔悄悄給我的!”
慕容曜撫掌笑道“父親倒是疼你,你可知道憑著這塊玉牌,我們慕容家在大翔的店鋪,銀樓,錢莊里面的錢財隨你提取,不問緣由,亦是無須經過任何人的同意!”,他的笑容更盛,只是笑意卻未曾真正的到達眼底,如夜一般的眸子里面亦是閃著泛著淡淡森寒光芒。
慕容熏將玉牌收回袖中,淡淡道“不是要去上官那里嗎?”
兩人退了房,便是上了一輛慕容曜早就已經備好的馬車,朝著位于東街的上官梓宣的住所前去。馬車上,慕容曜把玩著腰間的一塊玉佩,看著慕容熏淡漠的容顏,問道“近幾日長安城可能不會太平靜了!”
頓了頓,看著慕容熏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并沒有問出他想象中的“發生了何事?”,便是又繼續道“昨夜燕質子遇刺,刺客逃了。而前去追刺客的幾名侍衛卻是被殺了,就死在你住的客棧的下面的街道。而今早我出門的時候有聽說了昨夜我們左相府的幾名護衛也不明不白的死了……”
“你的消息很靈通!”透過車簾,慕容熏掃過人煙鼎沸的街市,細細的觀察著每一個過路人的神色,“你就像是一汪深潭,沒有人知道你隱藏的究竟有多深!或許,除掉大夫人對于你來說,易如反掌,但是你的隱忍,你的野心卻遠遠不止與此!”,她回頭,深深的看著慕容曜,可是他的眸子依舊漆黑,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一切都是徒勞罷了,她放棄,垂下目光,腳下繡花鞋上面繡著大朵盛開至極的薔薇。
“我們,彼此彼此!”良久慕容曜方才開口意味深長的說道。
還未深究慕容曜話中的意思,馬車便是已經停了下來。慕容熏正準備挑開車簾下車,慕容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往車內一扯。
慕容熏狠狠的撞到了車壁上面,而緊挨著她的鬢發便是定著一支羽箭,整支箭身還在微微的顫抖,從車簾的縫隙看去,右上方的房頂之上一個黑影一閃而過。耳邊響起慕容曜聽不出情緒的聲音,“聽著,你是我的妹妹,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記住,只有我們足夠強大了才能夠保護自己,保護我們想要保護的一切東西,以及想曾經給予我們傷害的人舉起復仇的利劍!”
“謝謝!”慕容熏推開慕容曜,下車,一只溫暖的手掌將她的手腕握住,對上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傳達著主人真誠的關懷,“沒事吧?”
慕容熏搖了搖頭,身后的馬車揚長而去,陽光下,揚起的塵土異常的清晰,一顆一顆,一粒一粒。被踐踏的卑微,沒有選擇的余地,懸浮在半空中,身不由己。
上官梓宣今日穿著一身米白的長衫,腰間系著一條玉帶,整個人玉樹臨風,金色的陽光灑在了他的身上,淡出一圈一圈暖洋洋的光暈。幾絲青絲披在肩上,他的眉頭皺著,眸子里面有著說不出的憂愁,看了一眼身后的院子,他回頭對慕容熏說道“你知道你今日走進這個院子的后果嗎?”
慕容熏看了一眼馬車遠去的方向,目光泠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