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熏抬眼疑惑的看著慕容曜,等待著下文。只見慕容曜繼續(xù)說道“可還記得昨天送你去見上官的時候射箭的黑衣人,竟然被秦王的手下擒住,打包送到了丞相府,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我慕容家的一名侍衛(wèi),那侍衛(wèi)還交待是被人指使去刺殺你的,而這指使之人便是三姨太。如今,若不是因為珊妹與秦王婚事在即,那賤人便是已經(jīng)被父親處死了,那里會是如今的閉門思過!”
“為了這么一個假冒的女兒,丞相大人會不會小題大做了?”慕容熏慢慢的唊了一口酒,杏花的清香滿齒都是,令人心曠神怡。
慕容曜但笑不語,又聞見慕容熏道“慕容軒如今還在天牢,大夫人便是指望著慕容府與秦王府的聯(lián)姻或許對如今嚴(yán)峻的局勢有利。一般人若是抓到了刺客,又事關(guān)未來岳母,一定會殺人滅口的。可是秦王卻沒有這么做,此舉,豈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丞相府,他對于這樁婚姻很不滿意么?”
頓了頓,慕容熏又道“只是如今我已經(jīng)是被趕出了丞相府了,還會有人想要殺我,豈不是多此一舉?”慕容熏走到了窗戶邊上,一陣陣的涼風(fēng)襲來,發(fā)絲隨著風(fēng)輕輕的漂浮,陽光依舊耀眼,微微瞇起眼睛,目光隨意的往四周飄去,語氣一如既往的清淡,“知道我被秦王的人監(jiān)視,哥哥此舉,只是為了試一試秦王的態(tài)度么?”
慕容曜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微微噙著笑意,卻是并沒有答話。
而一旁的上官卻是目光里面露出淡淡的哀傷,語氣帶著幾分感傷,“說到底,慕容軒也是你們的手足!”
正在說話間,慕容熏的眸子倏地一寒,渾身都罩在了一層化不開的戾氣里面,如同七尺寒冰一般,帶著森森的寒意。
隨著慕容熏的目光看去,只見一位麒麟紋底玄衣公子陪著一位紫衣公子大步流星的踏入了白鶴樓里面。這二人正是剛剛狩獵完之后忽然有了興致微服出巡的趙徹與趙凌。
雖然后來小二上來了白鶴樓的招牌菜,但是慕容熏卻是味同嚼蠟一般,思緒牢牢的鎖在了剛剛踏進(jìn)酒樓的兄弟二人身上,而她冰涼的表情與身上不自覺溢出的殺氣叫前面的上官玉慕容曜二人也不斷的側(cè)目,氣氛一下子降到了最低點。
“你還好吧?”上官梓宣擔(dān)憂的問道。
“無事!”慕容熏淡淡的回道。這時慕容曜開口道,“既然都吃好了,我們回吧!”
三人到了樓下,一樓是用來接待普通客人的,所以不似二樓的清凈,一樓人頭攢動,熱鬧非凡。而在滿座的客人之中便是見到了趙徹與趙凌兄弟二人在一個不現(xiàn)眼的位置坐著。而此時人數(shù)眾多的一樓卻是異常的安靜,原來臺上有一位說書的先生正津津有味的說著,講的便是秦王大破敵軍,如何的勇猛,如何的被喻為戰(zhàn)神。客人聽得入神,說的精彩處便是爆發(fā)出一陣熱烈的掌聲。而反觀角落里面的二人,面色平靜,談笑淡淡,仿似完全沒有融入到這熱烈的氣氛里面一樣。
“為臣者,最忌諱的便是功高蓋主,秦王屢戰(zhàn)屢勝,在軍中軍威甚高,不知道會不會惹得陛下忌憚!”上官在身后淡淡的感嘆,“陛下不要誤信了后宮讒言,枉殺忠臣才好,且秦王亦是中心耿耿,可表日月……”
“未必!”慕容曜自上官的側(cè)有繞過,不咸不淡的來了一句,讓人猜不透他的意圖,看了一眼兀自出神的慕容熏,道“不走么?”
慕容熏斂下神色,恢復(fù)一貫的淡然,淡淡一笑,“為何不走?”
剛剛往下踏了一階樓底,忽的渾身一僵,慕容熏迅速回頭看了一眼,剛剛的感覺她熟悉不過了,殺氣,濃濃的殺氣,眼神淡淡的往二樓瞟了一圈,淡定的繼續(xù)朝下走去。
“繼續(xù)走,不要回頭!”一旁的慕容曜抓起了慕容熏的手腕,在他的耳畔輕輕的說道,顯然,他亦是感受到了這股殺氣。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