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有人拼命的想往下壓,這便是如同水與火,如何得以共存?”慕容曜語氣清淡,含笑說道。
“你希望事情鬧得越大越好?”慕容熏收回神思,端起茶杯飲了一口熱茶。
“水可以熄滅火,若是水變成了油,只會使得這火越燒越旺罷了,我們要做的就是如何將這水變成油,讓他們引火燒身!”慕容曜淡淡的說道,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瞥向窗外,初夏的明媚的陽光格外的晃人眼,目之所及,似乎都攏上了一沉淡淡的光圈。
目光轉向面前的女子,她有著濃麗的眉眼,眸色很深,如同自己作畫的時的稠墨一般,慕容曜愣了一下,從她回來開始就感覺這個女子與以前自己所認識的不同了,雖然對于以前的她的記憶亦是淡的可憐,多數都是她被父親寵溺的時的妒忌。可是如今的她淡漠,冷冽,眸子里面常常有著連自己的都看不懂的情愫,著實與記憶里面那個嬌滴滴的女嬌娃不同了。
八年的時光對一個人的影響這般的大么?這也是他從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就知道,這個女人,如果利用得當的話,將會是自己強有力的幫手。
“但凡為尊者,都忌諱屬下欺上瞞下,結黨營私,當今陛下對此更是痛恨無比,若災民想要向上告御狀,而一路上有各級官員為了巴結上官家的權貴,便是舞權弄私,阻攔之,下壓之,此消息若是聞與陛下之耳,必定是觸了他的逆鱗,若是上官家失了圣心,使得陛下猜疑的話,上官家必然衰落!”慕容熏淡淡的說道。
慕容曜贊許的點了點頭,目光看向慕容熏擱在桌上的一雙細嫩的小手,她的手很白皙細膩,如美瓷一般,但是若是細致的觀察,她的右手的食指與中指之間卻有一層淡淡的薄繭,這似乎是經常使用暗器。
“單單以上官賀監守自盜,在藥材里面摻入假藥是絕對不能將其搬到的,所以便是只能用別的方法,況且此次賑災,父親是欽差大臣,亦是有失察的責任,難辭其咎!”,頓了頓,慕容曜又道“這幾日,府里的五妹與大夫人似乎有點不愉快!”
慕容熏挑眉淡淡的看了一眼慕容曜,嘴角泛起一抹淡漠的笑意,目光從半敞開的窗戶看向下方的街道,依舊是人來人往。可是即使他們的腳步再匆忙,卻總是知道自己前進的方向,知道有個地方總是有人在期盼著自己,等待著自己。
再次醒來之時,就已經是恍如隔世一般,孑然一身,那里究竟才是自己的歸屬?
分別之時,慕容熏問慕容曜,“你一個相府公子與我這個曾經假冒相府小姐的人常常見面,不會惹人懷疑么?”
慕容曜挺直背脊,目光微微向上看著藍天之上的變幻多端的流云,嘴邊泛起一抹輕笑,“既然是跳梁小丑的鬧劇,大家又心知肚明的,何必去在意那么多,何況,大夫人未必將我放在眼里!”,他的笑意頓了頓,轉頭,目光沉沉的看著慕容熏,“有的時候,我真的希望你不是我的妹妹!”,話語剛落,慕容曜便是已經離去。他很高,背脊筆直,渾身有著一種難以言述的落寞,即使在茫茫人群里面,遙遙望去,也可以一眼辨別出來。
直到回到了上官梓宣那里,慕容熏的腦海里面依舊回響著慕容曜最后一句話,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丫頭!”上官梓桑如鬼魅一般的落在了慕容熏的身后,朝著她的耳后便是大吼了一聲。
對于上官梓桑的神出鬼沒慕容熏已經是習以為常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并沒有打算理會他,往里面走了幾步又頓住了腳步,眼神飛快的掃了一眼這座院子的四周,“家里來了什么人?”
“家”這個字眼闖入了上官梓桑的耳朵里面,他愣了一下,拿一種歸屬感是一個屬于一個游蕩的靈魂的,那種溫暖的感覺,就像是幼時窩在母親的懷里。失神了片刻,上官梓桑臉上又浮現了一種沒心沒肺的笑意,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