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熏”繼續說道“民女本是洛陽城郊的一位普通女子,與哥哥相依為命。一日,大夫人派人來到了民女的家里,說是我就是丞相府走散的小姐,民女自是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那人卻是答應我,只要我肯回到丞相府,就答應讓我哥哥進尚醫院!”
“民女的哥哥學醫多年,一直的夢想便是想要進入尚醫院,民女想要滿足哥哥的愿望,便是答應了那人的要求,想著大不了被趕出來也沒有什么壞處,回長安的前一夜,又來了一個人,在我的左肩上面紋了一個胎記。”
“后來又故意在丞相回來的途中玉丞相遇見,這一切都是大夫人安排的。直到回到了丞相的那一夜,見到了真的慕容小姐,我方才曉得,大夫人選擇我的原因便是我的年紀與慕容小姐相仿,相貌也與她有幾分相似。在后來在慕容府上額一切消息里面聽到,當年慕容小姐落下山崖的地方,亦是與民女的家十分的相近!”
“慕容熏”看了一眼慕容樺的臉色,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可是大夫人在利用民女趕走了真正的慕容小姐之后,便是想要殺人滅口,若不是五姨娘多次相救,民女恐怕早已是尸骨無存了,可是她不僅想要殺民女,臉民女的哥哥也不肯放過!”,她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千錯萬錯都是民女一人的過錯,要殺要剮民女都沒有怨言,請丞相大人看在并非民女本意的份上,救救民女的哥哥!”
“慕容熏”說完,緊張的看著慕容熏沉默的面容,又忐忑的看了一眼一旁神色淡淡的五姨娘,心中如同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其實她也拿不準此刻慕容樺的想法,若是慕容樺怪罪的話,大夫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可是她別無選擇。
“啪!”一個清脆巴掌聲想起,大夫人氣勢洶洶的看著“慕容熏”高聲說道“賤人,你究竟是收到了何人指使,要如此的誣陷與我!”,她轉頭淚光盈盈的看著慕容樺,“丞相,妾身自從加入了慕容家,一直恪守婦道,對曜兒,對珊兒一如自己的孩子一般,妾身怎么會有如此歹毒的心腸,讓丞相的骨肉淪落在外!這賤人來路不明,該是受了別人的指使!”,她狠狠的瞪了一眼五姨娘,又道“丞相,一定要查明真相啊!”
“再者,那晚妾身見那人是自己承認自己是假冒的,妾身見這人是丞相親自帶回來的,對她的身份便是沒有任何的懷疑,即使那人是真的熏兒,妾身縱是話說的重了些,也不是有意要將她趕出去的啊!”
“你是在怪我?”慕容樺淡淡的說道,他的眸光依舊深沉,面上沒有什么表情。
大夫人頓了頓,小聲的說道“妾身不敢!”
慕容樺吩咐管家說道“將此女帶下去看看所說的是否是實情!”
“是!”管家低頭答道,頓了頓,又問道“那外面那位小姐呢?”
慕容樺沉默了一下,道“我自有主意,你先下去吧!”,他低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大夫人,道“你也起來吧!”
大夫人起身拍了拍裙擺上面的灰塵,待慕容樺的背影消失之后方才看了五姨娘一眼,目光幽冷,仿似淬了劇毒一般。
五姨娘卻是越發笑得妖艷,她扶了扶頭頂的一枝別致的白玉蘭發釵,丹鳳眼輕挑,“今兒可真是看了一出好戲!”
“賤人,不要得意!我們走著瞧!只要我上官一脈還在,我就絕對不會讓你好過!”大夫人面色鐵青,看著五姨娘的笑容,語氣越發的冷冽。
五姨娘掩嘴呵呵一笑,翠色的鐲子越發的襯得她的肌膚晶瑩如雪,鮮紅的指甲紅得刺眼。
陽光帶著些許的冷厲,泛著慘白。
刑部天牢。
細細的陽光如施舍一般從房頂的空隙竄入,忽明忽暗的光影流動。一陣陣的冰涼的陰風伴著惡心的發霉的味道,滲入了肌膚的每個毛孔里面。毛孔每一次的收縮,都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