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了一眼趙暉,趙凌又問道“燕質子遇刺的事情,齊王調查的如何了?”
趙暉道“齊王的人倒是到處調查,只是至今還是沒有什么頭緒罷了!”觀察了一下秦王的臉色,趙暉又道“您是不是累了,明日早朝你還要為了陳方的事情與一朝的老狐貍斗智斗勇呢,要不要早點休息!”
秦王點了點,示意趙暉退下。
趙凌走到了窗邊,月色漸漸浮動,隱隱的光影流轉。他一只手撐著窗子,半倚著,目光深深似與夜色溶為一體一般。
慕容熏怎么會恰巧出現在那里?她與皇甫家又是什么關系?趙凌的手撫上光潔的下巴,唇邊泛起一抹冷意,他本來無意與慕容家過不去,但是若是慕容熏與皇甫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系的話,也休怪他對她無情了!
一輪孤孤單單的涼月照著沈蕭逸的身影,他手上提著一個酒壺,步履踉蹌,面容有些冷也帶著些醉意,他方才聽人說慕容熏好像快要從萬安寺回來了,照說他可以看見她了,他該高興才對,可是他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她一回來,便是要與秦王成親了……想到此處,沈蕭逸便是覺得胸口似有千萬根針刺一般,見手中的酒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趙凌……他咬牙念著這個名字。
“什么人!”沈蕭逸一聲怒喝,上前一步便是將剛剛與他擦身而過的一個少年抓住,握住他的胳膊狠狠的一捏,少年的手自然就張開了,沈蕭逸拿起少年手中的一塊玉佩,冷笑道“活的不耐煩了,連小爺的東西都敢偷!”
少年哆哆嗦嗦的說道“你這人好生沒有道理,我何時偷過你的東西!”
沈蕭逸冷哼了一聲,將少年手中的玉佩拿了起來,頓時眼神一利,語氣一寒,“這玉佩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我從何處而來,管你什么事!”少年罵罵咧咧的說道。
沈蕭逸的手上的力道愈發的狠辣,“說還是不說?”
少年疼的直冒冷汗,“我說,我說!是我賭錢贏的!”
“贏得何人的?”
“我帶公子前去就是了,想來那些人定還是在原處罷!”
沈蕭逸由著少年帶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只見在一個角落里面蹲著幾個地痞流氓似的青年正在賭博。
只見一個青年道“四子,你這些玩意都是從哪里搞來的?”
被喚作四子的青年笑道“哎,別提了!我跟幾個兄弟最近做了一筆買賣,你知道左相府的三小姐么?過些日子就是秦王妃了,此刻正從萬安寺趕回來,我們的人已經在路上埋伏起來了,只要她經過,嘖嘖,兄弟們就發財了!”
沈蕭逸一聽,頓時酒就醒了一大半,他將少年一推,自己大步朝著角落里面走去,目光陰沉的說道“你們的人究竟埋伏在什么地方?”
若是按照常理推斷,此中的漏洞太多了,只要稍稍想一想便是會發現其中的許多的破綻,但是沈蕭逸此刻的心情全然掛在了慕容珊的身上,那里還有多余的心思想其他的事情。尤其是在聞見她有危險的時候,不管是真是假,都恨不得一下子飛奔而去,好在她身邊護著她。
沈蕭逸匆匆的趕回家,拿了武器,騎上了自己的良駒連夜就朝著萬安寺的方向趕去。
就在沈蕭逸的身影剛剛離去不久,便是見著一道黑影匆匆的躍上進了慕容府。黑影的動作奇快,如同鬼魅一般,讓人以為那一切都只是幻覺。
冷月如鉤。樹影幢幢。晚風習習。
黑影腳尖一點,身子便是如箭一般的奔向了一座院落。腳步輕輕的落下,黑影露在外面的烏青的眼睛眨了眨,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了顫。
就在他剛剛想要踏出第一步的時候,忽的一陣殺氣傳來,黑影眸子一亮,一個旋身,已是如一陣風一般的掠到了另一邊。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