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身輕爽的慕容熏將候在外面多時管家喚了進(jìn)來,問道“相爺呢?”
管家眸子里面浮現(xiàn)一絲憂色看著慕容熏說道“稟王妃,丞相最近幾日的身體時好時壞,昨日下朝之后,便是不舒服,今日也未去上朝!”
慕容熏眉尖一蹙,問道“可有請大夫?”
管家目光閃動,看了一下左右,才走進(jìn)慕容熏的身邊小聲的說道“相爺昨日上午被太后請去吃了一杯茶!”
太后?慕容熏打量了一下管家的神色,心中頓時充滿了憤恨,若不是有充足的把握,管家也不會輕易開口的!
“暗地里請了太醫(yī),據(jù)一位與慕容家對他有恩情的太醫(yī)說道,是慢性的,但是因?yàn)樨┫嗌弦淮我驗(yàn)榇蠓蛉硕羞^一次毒之后便是身子越發(fā)的對毒藥敏感,所以才會提前發(fā)作的,不過王妃不要擔(dān)心,毒性已經(jīng)暫時被壓制住了,丞相暫時沒有危險!”
“這個老毒婦!”慕容熏心中暗暗咒罵,又看著管家說道“帶我去見見父親吧!”
慕容熏來到了慕容樺的房間里面,如上一次因?yàn)榇蠓蛉讼露舅齺砜赐饺輼宓臅r候一樣,窗戶沒有打開,里面顯得十分的昏暗,而慕容熏則是虛弱的躺在床上。他顯得更為的蒼老了,往日精光四射的眸子也出現(xiàn)了一種深深的疲憊之態(tài),在看見慕容熏的身影的時候,才表現(xiàn)的有些許的光彩。
“沒有想到您的身體會虛弱到如此地步!”慕容熏幾步踏到了慕容樺的面前,看著他面上縱橫的皺紋,頗為感嘆。平心而論,她的身體雖然與慕容樺留著相同的鮮血,但是她在心理上卻是未曾真正的將他當(dāng)做父親,知道這一刻,看著眼前虛弱的老人,慕容熏仿佛感受到了血管里面那相同的脈動一般。
慕容樺淡淡一笑,表情顯得異常的平靜,“人人都會有這一天的,我不過是比常人提前了罷了!”
慕容熏眸光一沉,看著慕容樺的眼睛說道“那么父親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慕容樺的臉上倒是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仇恨,而是極為淡然的說道“坦白的說,她原本可能沒有打算要我的命的!或許到了這一步,也是超出了她自己的意料之外!”
“父親打算就這么算了?”慕容熏說道。
“呵呵!”慕容樺冷笑,道“她這般俄做法無非是看出了陛下想要對四大家族與長老閣動手,而我們慕容家卻是打算置身事外,順從陛下的意思!她如今想要的是丞相這個位置,既然她想要我就給,只是陛下哪里,誰又知道呢!她不過是在加快他們母子的隔閡罷了!”
頓了頓,慕容樺嘆了一口氣又說道“有些事情不需要我打算去做什么,陛下想要什么,我給陛下什么,陛下自然不會虧待慕容家,若是太后阻攔者陛下,她只不過是在考驗(yàn)在天下江山與母子情分只見誰輕誰重罷了!或者,他們母子之間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這么說來,父親是打算辭官了!”慕容熏看著慕容樺問道。
慕容樺疲憊的眸子望著慕容熏,目光里面浮現(xiàn)慈愛的光芒,他道“我原來重新回朝的時候是你與秦王前去四方的時候,朝著自然有許多的參奏秦王的人,我那時在朝廷之上,憑著多年的人脈與威信,還是可以周旋一二的!只是如今,既然秦王以前前去戰(zhàn)場,且如今大翔的局勢都還要倚仗秦王,也看出了陛下對于秦王依然是十分的信任,這些人自然是不會在輕舉妄動了,我便是也可以歇息了!”
慕容熏感激的看著慕容樺,太后定然是將慕容樺當(dāng)做了秦王的人,這也是她對他下手的一個原因吧!
“等局勢穩(wěn)定下來之后,父親的身體也復(fù)原了,父親何不出去走走?”
看著慕容熏充滿光芒的雙眼,慕容樺的目光里面也透露出一絲欣慰與向往,他嘆道“你說得對,在長安困了大半輩子,我也想要見識一下大翔的